覆灭草原胡人铁骑,是楚国朝廷统一天下的最后一场大战。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此战过后,天下大势进一步明朗化。自知再无任何机会的北方残余诸侯们、各大世家纷纷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打算,6续进京朝觐赵元谨,表示交出所有地盘与兵权,自此完全臣服于朝廷。
赵元谨也大度地表示既往不咎,除了叶明策和张晨被封为国公,剩下的中小诸侯都授予了符合身份的爵位与田产财物,供他们安度晚年。
因此到了六月份时,朝廷的军队顺利进驻冀州、幽州,接管了全部郡县治权。加上并州在内,整个天下除了西北这块,都已成为一体。
唯有李昀松仗着自己占据凉州、关中之地,竟然要求与楚朝划界而治,只是在名义上臣服于朝廷,把自己当成了藩属国国主一般的存在。
这种过分的要求当即遭到了朝廷内阁的严词拒绝,双方谈崩之后,赵元谨遂遣大军三十万,兵分数路出击。一月之内连战连捷,汉中、潼关相继易手,楚军顺利直逼长安城下。
数十万大军围城,而长安城中虽然还有军卒十余万,却已没了斗志,城里够分量的世家大族纷纷通过各种门路向楚军暗中输诚,以图为自家的族人争取后路。
赵元谨再度派人劝降,李昀松依旧不肯,执意要领军死战到底。
经过数天时间的对峙,城中大族终于觅得机会,于夜间偷偷开城投降,数万楚军精锐涌入城中,长安就此陷落。
李昀松带着一批亲军困守王宫,被秦烽干脆利落地击杀。至此,关中战事落下帷幕。
洛京城中,一家酒楼的二层。
“……王师拿下关中,天下终于重归一统,接下来至少又有百年太平光景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商贾略带感慨地道。
周围的酒客们纷纷附和,前些年大齐衰败、天下各地兵灾匪祸不断,黎民百姓的日子当然是过的苦不堪言。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的说法就是这样来的。
“说起来,当今皇上可真正是天命所归,当年被困荆南郡时山穷水尽、危如累卵,却能够在一夕之间脱困而出,进而龙气勃,一路攻城略地无往而不利。直到如今一统天下,算起来也不过三年时间而已。”一位读书人说着。
区区三年时间,就能从一个破落小诸侯冲天而起,成为掌控天下、开创新朝气象的太祖皇帝,这样的惊人成就,纵观过去千余年历史,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人物可谓绝无仅有,包括历朝的开国君王都有所不及。
“可是,我怎么听说皇上能够得天下、全是因为那位来历秘的国师不遗余力地协助,这才能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个青年士子疑惑地道。
事到如今,秦烽的存在已经不是什么机密,因此很多人都对其极为好。话说过去的历史中,或许也只有上古传说中的那些灵才可与之相提并论。譬如轩辕黄帝曾被蚩尤围困,日暮途穷之时,得九天玄女传授兵法,最终反败为胜,擒杀蚩尤平定四方。
“嗯,国师的威能鬼莫测,对皇上的大业确有无可置疑的助力。”一个老者微微颔道。
以秦烽在此界的种种作为,落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的确是与真正的迹无异了。除了他,谁能有同样的本事将一个穷途末路的诸侯扶上天下之主的宝座?
“听说,皇上打算在京郊择一风水上佳之地,为国师修建祠庙,常年祭祀,并立下祖制,以后历代子孙都要去祭拜。”
“此等恩遇闻所未闻,不过以国师之能,倒也担当得起。”
“没错,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仙人,将来我等也应该去拜上一拜。”
“……”
“只是……国师虽有经天纬地之功,对我等士绅却无甚好感,竟然撺掇着皇上向我们收税收赋,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读书人语气颇为不满地道:“我等士子乃是国朝之根基,朝廷却如此苛待我们,就不怕寒了天下人之心吗?”
酒楼中骤然一静,大半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靠窗的一张桌子上,一个体魄魁梧、正在自酌自饮的大汉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朝廷向治下百姓收税,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何你们士绅就要例外?难道你们不是朝廷的子民吗?”
“可我等是读书人,我辈效命君王,只待将来中试后就可为君分忧……岂可与那些泥腿子相提并论?”那个文士涨红了脸反驳道。
出于种种原因,历朝历代对于士绅阶层都多有优待,大齐朝在这方面尤为明显,官府收税基本上是收不到他们头上去的,但他们所占有的财富却偏偏是天底下最多的,诸多特权优待,就这样还依旧不知足。
他们已经将这种优待看成自己理所当然的权利,是朝廷应该给他们的,无论哪一朝都应当如此。朝代可以更替,但士绅阶层的利益却不能动。谁动了,谁就是昏君、就是千古罪人!
“可是说到底,朝廷也不过就是收了你们几石米、几两银子的赋税而已,”
那个大汉冷笑道:“你们依旧有出仕做官的权利,依旧可以过得比大多数百姓要好,就这么点好处都不肯放手?说白了,你们的所谓忠君报国之心,其实连几石米、几两银子都不值!”
“可我们是天下的元气根本,”
那个文士的声音小了许多,色依旧是愤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