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位,是我的搭档,第九课的副课长,岩田武。”
望月绫乃干练地向锡耶纳介绍了自己身旁同样高大的岩田武。
“梵蒂冈教廷,异端审判所,黑袍父,锡耶纳。”
锡耶纳微微一笑,和只比他矮几公分的岩田武握了下手。
“这……”
两人双手相握,岩田武瞬间露出了惊讶的情。
并不是这名黑人父的手臂太过强健有力,或者说趁和他握手的机会扣了扣他的手心之类的原因。
而是因为对方的拇指和食指夹缝、食指左右两侧和掌心处,都有着一层厚的夸张的老茧。
这些个位置的厚茧,自然不是打……能打出来的,只能是枪茧。
“岩田君,似乎也是玩枪高手呢,在哪里服过役吗?”
似乎看透了对方的想法,锡耶纳坦然地一笑,主动问。
“服役倒没有,只是在芬兰受过训……”
“芬兰?白色死那帮玩狙的家伙吧,那种战斗方式,一点也没有激情呢。”
被锡耶纳一口叫破了自己受训的秘密部队番号,岩田武面色一肃:“阁下……是如何得知的?”
“食指第一指节、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第三指节的茧……不是全都写在你手上了吗?”
笑嘻嘻地说着,锡耶纳抢先开门,进入了路旁的黑色商务车。
“中午吃拉面吧?在中东那种鸟不生蛋、洗个澡都要担心肥皂炸弹的地方呆了过十年,我可是……怀念日本的美食呢!”
只剩下岩田武在车门外,有些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与一般的枪手不同,狙击手不会经常射击,但是在等待战机时通常都会将食指用力地摁在扳机护圈上,所以除了中指、无名指、小指第三指节的枪茧之外,食指第一指节也会有特别的枪茧。
这名黑人父,似乎不是看起来那般大大咧咧,竟然在一个握手之间,便洞察了如此多的信息。
究竟,是何方圣……
“锡耶纳叔叔,可是唯一一个在中东的战火之中,存活了过十年的教廷代表呢。”
在他身后的望月绫乃,轻轻地说了一句。
“锡耶纳叔叔特地绕路来东京转机回梵蒂冈,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商务车行驶在路上,望月绫乃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日本,私底下被称为阻碍基督教世界化的最后一片“上帝禁土”。
基督教自1549年随传教士沙必略传入日本,在经过本土化后,逐渐获得日本人的认同。
后来,因为基督教徒展过快、教义与日本传统文化冲突等原因,丰臣秀吉和之后的德川幕府,多次下禁令,禁止基督教传教士踏上日本的国土。
这一行为,导致了后续天草四郎时贞起的岛原之乱等多起基督教徒叛乱。
抵制基督教的传统,至今依旧被日本皇室和政府延续了下来。
基督教的灵力者因为很容易引“迹”、影响民众等原因,原则上不能长期在日本逗留。
“嘿嘿,叔叔我可是在中东那种上厕所手纸都没有、全靠一根管子解决的地方勤勤恳恳工作了这么久,当然要趁这次回教廷述职的机会,来日本度度假、拜访拜访故人了。”
听见望月绫乃的问题,锡耶纳兴奋地看着两旁飞后退的街道,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主说,不要为明天忧虑,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
看着对方没心没肺模样,望月绫乃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虽然对故人到访日本很是开心……
可若这位故人,恰好是个随时可能招来麻烦的火药桶的话,就怪不得第九课如此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