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就请两位先回去休息,我这边还有……”
“望月施主,贫僧,是为屋内之人而来。”
弘法轻捻佛珠,回以一礼,瞥了一眼门缝里的荒木宗介,轻声道。
听见他的话,一旁的时本一郎也露出了好的色。
虽然弘法和时本一郎姗姗来迟,但也知道是荒木宗介出手制服的那名黑袍男子。
“弘法主持,竟然认识荒木宗介?”
“我佛慈悲,贫僧曾有幸,与荒木尊……荒木先生,有过两面之缘。”
弘法看了一眼走廊上的摄像头,情欲言又止。
“先生?”
细细品味了一下弘法主持的称呼,望月绫乃面露凝重之色。
在日语中,“先生”这个尊他语,是一个相当尊敬的称呼,被称呼者一般具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和收入,且广受尊重。
譬如同样是在大学里,并不是所有的老师都被叫做“先生”,享受这一尊称的,只有大学的正教授和副教授,助教就没资格了。
德高望重、佛法高深的弘法主持,称呼他人一般用“施主”,断不会轻易用“先生”。
荒木宗介这家伙何德何能,竟然能享受对方如此尊称。
“主持既然有事见教,就这边详谈吧……”
见弘法郑重的表情,望月绫乃打开了另外一间会议室,将两人请了进去。
“……这间隔音室会议室内没有监控和收音设备,弘法主持有事还请直说。”
“阿弥陀佛……那贫僧就直言不讳了,荒木先生的真实身份,严格来说并不算是除灵者、更不是什么半妖。”
弘法双手合十,开门见山地说出了令两人大跌眼镜的话语。
“弘法主持……此话怎讲?”
弘法主持,不但认识荒木宗介、还出言维护他,难道荒木宗介是他的……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望月绫乃脑海中。
……私生子?!
从岛原之乱后,统治者为了抵制基督教,自此大力支持佛教,日本和尚可以娶妻生子的风俗也是从那时开始越肆无忌惮的。
结合荒木宗介自幼在“小雏菊福利院”长大的事实,一出平成情感大戏,在望月绫乃心中揭幕。
难道,弘法主持年轻时也曾流连歌舞伎町化缘、在某次挑战高难度修行体位意外“破伞”之后,与泡泡浴女郎诞下了荒木宗介。
为了自己的“主持继承者”身份不被影响,他只能将襁褓中的儿子暗藏在福利院中,日日在佛前按奈住内心的思念煎熬、只能偶尔躲在福利院的雏菊丛中含泪窥视儿子的成长……
“阿弥陀佛,荒木先生乃是与佛有缘之人,只是灵识蒙昧、对于自身异常尚未察觉、无法得见法界真相罢了,川崎大师寺愿以全寺上下担保他并非坏人……”
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金少女的思绪已经快进到“月黑风高之夜某位高僧痛哭流涕地将襁褓中的荒木宗介放在福利院门口”的画面,弘法主持默念了句佛号,自顾自出言请求着。
“同时,贫僧亦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关于荒木先生的事情,第九课不要深究。”
然后,他说出了更加令两人吃惊的话语。
“毕竟,这也是,空海主持的遗嘱之一……”
“与佛有缘……切勿深究……空海主持的遗嘱……”
听见弘法的话,原本摸着下巴的时本一郎,一不小心扯下了好几根胡须。
“嘶……痛痛痛!”
这荒木宗介的真实身份,难道是……
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