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戏法?”钱淑然若有所思,“那我更要去寻玉郡主了。”
钱淑然到公主府,玉郡主正被公主教训呢,为了赐婚连皇家颜面都不要了,就算以后嫁到镇国府,有什么好处。何况镇国府现在还有一个玉芳姑娘,现在虽然没成婚,但以后事情过了,玉芳还是要嫁到镇国府,到时候平白被人笑话。
玉郡主被训的脸色难看,正要反驳几句,钱淑然就到了。
“她这个时候寻我做什么?”
玉郡主狐疑。长公主睨视玉郡主一眼,“把钱淑然请进来。”
玉郡主顿时急了,“她是来找我的,母亲跟着做什么?那有些话岂不是不太好说了?”
长公主冷哼,“你们说的话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也有一些说舅舅的坏话。”玉郡主低眉顺眼。
长公主越发生气,“你们现在果然出息了,没事居然凑在一起说皇上坏话?”
“这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还能有你的好不成?”
玉郡主赤急白脸,“母亲这话说的,难道还不能说皇上了?那百姓之间也议论纷纷,怎的不见皇上直接把他们全部杀死?”
长公主真是要被玉郡主气死了,“他们寻常百姓随便说说就是了,你一个郡主居然也说闲话,成何体统……”
“母亲既然是知道体统,干嘛还每天喝酒不听人劝,这不是故意的么。”
长公主还想再说,钱淑然已经被带了进来,“拜见公主。”钱淑然扫视一眼,发现长公主和玉郡主脸色皆不太好看,心底稍稍了解,估计是吵过架了。
“公主,臣女求见是想询问玉郡主一件事情。不知可否方便?”
长公主瞧着钱淑然,如今这孩子也是嫁人了,当天长公主也是送去不少东西,甚至瞧见钱淑然身上穿着镇国夫人当初的衣服,很是心酸。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
“玉郡主可还记得当天对臣女说的变戏法?”钱淑然表情严肃,“那天沈秀珠被烧死之前,居然现身蛇尾。郡主说那个不过就是戏法而已,天桥过年时也是有人表演的。”
“没错。这个戏法还有戏班子,你若是想看,我带你去就是。”玉郡主还以为钱淑然是想看变戏法,急忙要和她一起去了。
钱淑然轻笑,若是一起去看变戏法,岂不是更惹得长公主生气了。
“臣女过来就是想询问戏法的门道。郡主可知道京城近月以来,丢失许多姑娘。据说在街上正走着,忽然消失不见。臣女寻思着,有些类似于郡主曾经说过的戏法,否则一个大活人如何凭空消失不见。”钱淑然分析的头头是道。
玉郡主也听出意味,“你是怀疑宫里的道长?”
长公主骤然坐起,脸色惨白看着钱淑然,“可不要胡乱怀疑。”玉郡主今儿已经答应皇上要入宫炼制丹药,万一那个道士真是歹人,岂不是羊入虎口。
“如今也是猜测而已。所以想求玉郡主询问,那戏法可有什么门道不成。”钱淑然轻笑,也在安抚长公主,心底却惊涛骇浪,玉郡主为了求赐婚圣旨,居然答应皇上如果炼丹?这样居然也可以?那皇上对炼丹已经痴迷到什么程度了。
“既然如此玉儿你明儿陪着钱淑然去戏班子问问,有什么办法能叫人凭空消失,还没人怀疑。”长公主内心惊慌,玉郡主可是自己唯一孩子,可不能出什么事。就算以后嫁给钱多,长公主也以为,钱家能护得住玉郡主。长公主之所以生气,就是在于她居然偷偷跑进宫寻皇上求圣旨,居然还答应那般不靠谱的事情。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随便在后宫出现,还能去炼丹么?
若是传出来多被人笑话。
以前也就算了,玉郡主口碑本来也不怎么好。可是如今却是要去做镇国公儿媳的,以后还不是被人指指点点。
玉郡主撇撇嘴,“母亲放心,我也是知道了。戏班子我知道在哪里,明儿就和钱淑然一起去询问清楚。若那老道有嫌疑,我们也是不能轻易绕了老道。”
长公主扶住额头,隐隐感觉头疼,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感觉头疼的很。
也不知是不是风寒引起。
长公主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或许也是酒喝多了。
“公主是哪里不太舒服?”钱淑然眼睛余光无意间看到长公主皱眉,似乎的确是有些不太舒服。
长公主摇头,“头有些疼。”
玉郡主也是不依,“一直让母亲少喝酒,母亲就是不肯听,如今还是头疼了。”
钱淑然微微一愣,“容臣女为公主揉揉。”
钱淑然瞧着长公主点头,才快速走过去,手搭上太阳穴,眼睛却扫视长公主的手腕。
“公主这是中毒了。”钱淑然看到长公主手腕上的血脉有青黑色,“最近可是吃了什么东西不成?”
玉郡主吓了一跳,下意识嚷嚷,“哪个天杀的居然给母亲下毒!”
长公主狐疑,“也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平时也就是这些东西,怎的会中毒?”
“臣女也是看脉象而已。不如请大夫过来好生瞧瞧。”钱淑然表情严肃,侧目看向玉郡主,“郡主也不要着急,现在派人把公主府看好,免得有人趁机跑出去。”
“哪个没事会跑出去……”玉郡主一惊,“你的意思是说,出去请了大夫,下毒的人就会知道了?趁机逃跑?”钱淑然不置可否,她不知道会不会这样,但这个毒时间肯定不短了,既然如此肯定是公主府内的人所为。
玉郡主愤愤,“我这就去封住公主府,倒是要看看谁胆子这般大,居然敢给母亲下毒。”
公主府的人居然敢趁机给公主下毒,也是大胆。玉郡主心底着急,却也有条不紊,颇有主母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