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柚攥紧了拳头，一闭眼，整个身子往前一扑，狠狠地推向了褚星辰：“哥，你给我清醒一点！”

挥动的拳头停了下来，趴在地上的褚星辰只觉得浑身脱了力，额头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连呼吸声都粗重了起来。

褚星辰半跪在她面前，眼中的戾气慢慢消退了，变得像平时一样干净纯粹。

可他的脸上洒满了鲜血，眼睫凝着血珠子，干净的白校服上染着点点滴滴的血迹，眼神冷得吓人。

“哥~”时柚叫了他一声。

褚星辰回过神，低下头见着自己手上的鲜血，脸色却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身旁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缓缓睁大了眼。

“我……这是我干的……”

他弯下腰，脊背颤抖着。

拼了命地想擦去手上的血迹，翻开的皮肉再一次被掀开。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整个人都抖得厉害。

可不管他怎么努力，染了血的双手再也干净不了。

到最后，他将手藏在身后，抬头看着时柚，语气近乎哀求：“柚柚，我错了，不要怕我，好不好？”

那双黝黑的瞳孔，此时恍如蒙上了乌云，压抑、深谙、苍白，失去了灵魂。

时柚吸了吸有些酸的鼻子，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那手绢还是褚星辰第一次给她擦脸的那一块。

时柚将手帕叠了两道，拉过褚星辰还在流血的手，轻轻地为他包扎。

当时柚快包扎好的时候，他忽然把手猛地缩回，将缠在手上的手帕用力地扯下来，伤口瞬间又裂开了些。

“你干什么呀？”时柚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