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渊在斗兽场上,早就看到秦朝云,也猜到她认出自己,两人像是约好的。
“你怎么跑这来了?”秦朝云白了即墨渊一眼。
即墨渊脸色却有点不好,摇摇头,拉着秦朝云就往外走。
秦朝云也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不寻常的气息,盯着他们。显然是盯上了即墨渊的游金碎星剑。
两人素有默契,此时不便解释和多问,秦朝云发了个传音给容霜师姐,拜托她帮忙取赌注,就拉着即墨渊往烟雨楼外去。
还好,烟雨楼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巨门星最大的门派是乌剑门,而乌剑门的师长又是出了名的护短。公然抢夺乌剑门弟子的宝物,不是找死吗?
公然抢夺不行,那暗中呢?只要做的干净隐蔽,死无对证,乌剑门再强势,也得讲道理、讲证据不是。
秦朝云能感应到,他们身边始终有神识扫动,显然是锁定了即墨渊,只要他离开烟雨楼,那些人就会动手。
毕竟烟雨楼还是红袖坊的生意,在烟雨楼动手,就等于是红袖坊动手,或者跟红袖坊结仇,出了事儿直接就是找红袖坊。烟雨楼的管事们,也不可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现在,那些人的策略,就是盯紧了剑痴,目标不能弄丢了。
即墨渊被锁定了身份,只想拉着秦朝云快点离开,只要回到乌剑门,就安全了。
秦朝云却在烟雨楼门口处,突然停下,转头拉着即墨渊,就往楼上走。
“你去哪儿?上面可是那种地方。”即墨渊急了。
“既然来了,总得见识见识。”
“可你。”
“我怎么了,不就是年龄小点吗。我见见世面不行吗?”
往上一直走了三层阁楼,就是一处大花厅,摆满了鲜花,有盛装的花魁娘子,正在唱着动听的曲子。
不过秦朝云有点想笑,这花魁娘子可真能来事儿,居然学的就是红琴会星王的场面,这些装饰、花色,甚至她的打扮和曲调,都与那日红琴见星王相似。
尤其是那花魁娘子,还有模有样地,学红琴戴了面纱,更显神秘清幽,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围观者已经不少,有一位扎着双环的绿衣婢女,正端着盘子,一个个挨个收打赏,另外身边跟着个小厮吆喝着:
“翡翠姑娘的表演,一个星石起步了。若是囊中羞涩,还请给其他人让个道儿了。”
说白了就是明码标价,要支付至少星石才能看,当然客官豪气,多多益善。她这么多看客,每人一个星石,也不少了。
秦朝云并没有拿出星石,反而是在托盘上放了一瓶丹药。
婢女打开药瓶一看,丹药上并没有丹族鉴定的印记,也没有品名,这不是为难人吗?
“这位小公子,请恕环儿眼拙,忍不住您这丹药。”
秦朝云笑着又把环儿递回来的丹药推过去:
“说来也是巧了,在下本是一名炼丹师,炼丹技艺虽然稀松平常,但是喜欢钻研点小玩意儿。
之前在星城,与红琴姑娘甚是投缘,我觉得她人美心善,还让我喊她一声姊姊,心里高兴,就私下里研制了养颜丹,想送给红琴姊姊的。”
“既然是送给红琴大家的,我们翡翠姑娘可不敢夺人所爱。”环儿继续婉拒,又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