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家中大小事务全靠小两口里外操持,这不,刘农户病倒后,刘农妇便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若东家不欠着月钱,还能撑下去。
宋轩看看屋子周围,也未发现异样,便未将八卦镜拿出。
同样,宋轩赠予二钱银子给刘农户一家后,便带着潘岳在两家周围又巡视了半晌。
“潘岳,你可知两家人,在给谁家做工?”
潘岳沉思片刻说道:“若我没记错,应该是给城北梁员外家耕地,给他家耕地好些年了,有时候梁员外家中有什么重活还会叫他们去,好像还额外给钱,不过这梁员外倒没拖欠过工人的月资。从未发生过这等事情,而且我还听说,梁员外宽厚些,逢年过节的,还多给长工、短工些猪肉,以便他们能过个好节。”
“那听你这么说,梁员外这样的宽厚之人,不该拖欠他们的月钱啊?”
“这也不好说,梁员外宽厚,可他母亲却是个蛮不讲理的,有一次我在街上,看见梁老太太让人大骂一个过路的姐姐,我听着原因是说她过去的时候,手中抱着的盒子撞到了她的孙子,将他的胳膊撞出了淤青。”
宋轩一脸疑惑,只听潘岳讽刺道:“一个盒子能把胳膊撞出淤青我是不信的,左不过是她那个败家的好色孙子瞧人家姑娘漂亮,故意撞上去的。”
“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放肆?”
“大人啊,你才来不久,是有所不知,咱们泰安城啊,有几个小霸王,那是谁也不敢惹的,就连县令大人都瞧着他们头疼。”
“这是为何?”宋轩确实在泰安待的时间不长,许多事情还知之甚少。
“就拿这梁员外来说吧,每当遇到荒年,他都放私仓,开粥棚,每年还给县学里捐十两纸笔费。想这一年,梁员外赈济百姓的钱,倒比县令大人的俸禄还多呢,况且,他那个儿子平日里霸道些,但吃饭也不赊账。人是好色之徒,但逛的都是花楼,又不强抢民女,你说这平日里找茬什么的,又不犯什么大罪,李大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宋轩是听明白了,合着这梁员外是给儿子积德呢?
“其他的,要不是像梁员外这样善与好施,要不是朝中有人,犯的事又不大,只能略加教育一番,又不够动刑的。要是不惩治吧,大人又觉得对不起百姓,时间一长,大家也都躲着这几个霸王走路,大人更是遇上他们的案子就愁的睡不着。”
两人说了一路,来到泰安城中,正赶上午饭时间。
宋轩看看日头,问道:“咱们先吃饭吧,然后再去梁家可好?”
潘岳嘿嘿一笑:“我还是回家吃吧?我家离这里不远,穿过两条街便到。”潘岳给宋轩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
宋轩问:“我记得你说梁家在城北?往哪里走?”
潘岳指着相反方向说:“就在那边,大约走一炷香的时间便能到。”
“算了,办案要紧,咱们就在这酒楼将就两个菜吃就行,你这一来一回的耽误时间。”
潘岳心中不禁嘀咕:酒楼点两个菜还是将就,那平时自己发了月钱,在路边吃一碗馄饨岂不是将就中的将就?
不过,他也只得不情不愿的跟着宋轩,小声嘀咕:“好吧。”
宋轩进了店中,立刻有小二过来招呼:“两位来点什么?”
“找个干净的位置,一碗红烧肉,一盘炒肉丝,一盘醋溜白菜,再来一份西湖瘦肉羹,三碗米饭。”
“好嘞,两位里面请~”小二将二人引到一个僻静一些的角落里的位置上,就去上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