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儿皱眉,冷冷的看着他们:“不干活儿,你们要干嘛?你们能干嘛?是问几位难道自负功夫强于寨里的四位当家?还是智谋高于他们?”话音一落,除了刚刚被点到的几人留了下来,其余人等纷纷散开准备干活去了。
“哎,哎,都别走啊?难道你们都不关心当家的安危了不成?”胡三慌忙拦阻。
苦根儿瞥了他一眼,低声道:“你胡三儿有办法?”
“哼,我有没有办法不重要,最起码咱们得先找人不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只一味的傻干活儿吧?”胡三儿轻哼一声,撇了撇嘴。
“找人?你是想让大伙一个一个都跑出寨子找人,然后等当家的回来见到空空如也的寨子吗?”李澜儿剜了他一眼,迈步带人向前院走去。
恨得胡三儿一阵牙痒,眼前的女人简直太嚣张了,不好好搓搓的她的锐气,实在难以平心头怒气。
“走,咱们先在寨里找找,然后再出去寻,我就不信几个大活人就这样跑没影儿了!”他愤愤的在院子里四处翻找,寻到二进院的时候,口中不觉嘟囔起来:“诶,你们昨晚见到小南子着么?”
“没有,这小子不是被李姑娘派去看守什么池子去了吗?怎么,你们都没瞧见?”其中一人回道。
“没有,看池子?池子有什么好看的?”另一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沤麻池的旁边,伸手想要去掀那盖子,胡三儿眼睛余光瞥见,心中顿时暗喜起来。
“哎,别乱碰,李姑娘早就言明,这池里的东西不能碰,会灼伤人的!”吓得摸向盖子的那人立即缩了手。
胡三儿立马就不乐意了,几步上前,猛的掀开木盖,大声道:“又是李姑娘,她又不是寨主,凭啥大伙都要听她的呀?难道她一个女人还能比得过男子不成?真是笑话!”木盖子“咣当”掉落在地,沤麻池里的景象显露出来。
枯黄软烂的碎竹浸在隐隐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池水里,并没有什么异样。胡三瞪着池水愣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通本该泡在里面的尸首到底哪里去了?“快去,拿跟粗竹子来,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他的话令身后的几人均有些不解,有东西?有什么东西?这池子里面不都是东西吗?一对烂竹子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胡三儿见无人理他,立即扭头,恨恨的道:“还不快点儿,人命关天的大事,还敢耽搁?”
“啊?”几人这才有了回应,争抢着跑去拿竹子。
不一会儿,就有个小伙子当先扛个手腕儿粗的竹子跑了回来。
“快给我!”胡三儿显得很焦燥,他也是急于求证池里的情况。刚刚琢磨着会不会是池里的石头将人烫熟后烂没了,毕竟这里面比之自己昨日接触的石头和水要多得多,万一真的化成了骨头,还真不好辨认。
所幸竹竿子下去一搅,没多会儿就挑上了一件儿东西,正是小南子惯常挂在腰间的荷包。这小子好酒,只要得了银钱必定攒着,一有机会就会去买酒喝。大伙儿几乎都见过他这宝贝荷包,据说还是他娘活着的时候亲手缝给他的。
“咦,这不是小南子的荷包吗?怎会在池子里?”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小南子已经死在这池子里了?否则他从不离身的物件怎会在这儿?”胡三儿仿佛恐惧般的幽幽说道,吓得几人均是一怔。
“不会吧?没事儿谁会跳到这盖着盖子的池子里啊?再说李姑娘又特意嘱咐过......”
“嘿,这可不好说!姓李的不让咱们靠近这里,保不齐就是怕大伙发现这里的端倪!”胡三儿又道,眼中甚是惊恐。
“啊?”
“之前她来咱们寨里的时候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我怕你们听了胆小才一直没敢说出来。”
“什么事?”
“哼,我告诉你们啊......”胡三儿凑近几人,低声耳语几句。
“啊?她若真是打一开始就图谋不轨,那还真不好说了,这池子......”几人纷纷转头儿,看向一旁的沤麻池,脸上神色变换不已。
胡三儿虽想不通小南子的尸首怎么不见了,但转念一想也不算全无收获,毕竟荷包还在,只要能借此逼迫李澜儿离开狼王寨,或者不再搞什么劳神子造纸的事,那就算成了。
“不管怎样,小南子这人肯定是被姓李的女魔头给害了,咱们虽然不及几位当家的功夫高强,可也不能让她就再这么坑害兄弟,将寨子破坏殆尽啊!我们都是狼王寨的汉子,断不能让他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欺了去!”
“对!”
“走,找她去!”
说罢,几人气势汹汹向寨门处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