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动一动脑子,她也能想明白,明齐帝让太子一个没半点经验的人去上战场,必然是极其担心的。
他到底是太子,明齐帝怎么可能不在乎他的安危?
他让太子亲自去辽东,已经是冒险之事。
太子离开的这几天,他必然是极其担心他的安危的。
若此时顾愠和请命说自己愿赴辽东,助太子一臂之力。
明齐帝定然会当即应下。
毕竟,有顾愠和在,辽东之战大齐必然能胜。
太子的安危也能有所保证。
明齐帝心里的石头也能落下,不用再担心太子的安危。
所以,他料定明齐帝会为了太子的安危应下此事。
——
长安城。
明齐帝果然如顾愠和所料,在看见他命人送来的这封信之后,当即便下了旨,命顾愠和为辽东守城将军,直接从汴京赶赴辽东。
旨意一下,便很快传进了公主府。
乔明锦焦躁的在院子里来回徘徊,心中烦闷不知该如何化解。
宋祁安忽然走近她,摁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停了下来。
“乔乔,圣旨已下,你再着急,都是没用的。”
“可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顾愠和,把汴京城和辽东城这两块肥肉都吃了。”
“如今,我们身在长安,管不了辽东与汴京的事情,所以如今再怎么担心,也没有任何作用。”
“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就把时间算得这么准,先是祈雨,后又送信送得这么快,他莫不是比我们对前生的一切知道的还多?”
她心底郁闷,实在是想不通顾愠和到底是怎么做到把一切事情安排得这么顺利的。
一切似乎都刚刚好,他好似被上天眷顾了一般。
宋祁安心中亦是有疑惑未解。
“比起这一点,我更想知道,顾愠和是不是早就已经料到汴京城会下雨了。”
乔明锦闻言微皱起眉头,思虑过后道:“我想他应该是早就料到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会做出祈雨这样的事情。”
“他没有前生的记忆,没有未卜先知之能,又怎么能猜得到这件事情......”
宋祁安想了很久这个问题也想不明白,按理说,顾愠和应没有这些记忆才对,可如今的他却知道太多太多了。
这件事情太令人奇怪了。
乔明锦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顾愠和他有痹症!
每次下雨之前,他身体都会酸痛酸痛的,许是因为他到了汴京之后感到身体不适,这才猜到将要下雨,故而才敢做祈雨这样的事。”
“痹症?怎么从未听说过他有这个病?”
“这个病他对外一直隐瞒得很好,”
行军打仗,最忌讳的便是把弱点摆在敌人面前。
顾愠和为了不让别人知晓他的弱点,即使是患了病,也只让府上的大夫瞧,从不让外人知晓他所患之病。
他在外行军打仗了这么多年,身上其实早已落下了许多病根,但是他一直将这些病症隐瞒得很好,就连前生与他朝夕相处的乔明锦,也不能确定足够了解他。
乔明锦是在一次偶然之间知晓他一直患有痹症。
她与他成婚了这么多年,他从未对她提起过痹症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