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神色微微敛了敛。
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被杳杳抚着背安抚的崔荷,心想这一趟也不知道会不会白跑,若是崔姐姐这病,可以换得她跟云忻回京的半月相处,那也算是值了,因为若不是这样的话,她也找不着其他的借口了。
叹了一声,赵瑟看着门外的雨,心里想着上次见到云忻的情景。
她真是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可他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难道他的心里真是没有她吗?她的容貌,难道不够让他动心吗?
她抚着自己绝色的脸,心里怅然地想着。
第二天的雨又小了些,只是反反复复的,总是不见转晴,叫人的心情也像跟着这雨天一样,变得沉闷闷的。
赵瑟吃了早饭就过来崔荷的客房了,只是等了一上午,却也没等来云忻和高瞻。
崔荷脸朝里面睡着了,听杳杳说,她疼了一晚上的心口。
赵瑟也知道像她这样的心疾,非但没有药石可医,听说,还很有可能有一天会因为心痛而死,是那种生生的痛死。
她叹了一声,看着崔荷,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人,看着她痛苦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呀,只是她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她的那些安慰只会更加增进她心里的痛楚,提醒她高瞻对她是有多么的无情,所以呀,只有住进了她心里的那个人,才是她真正在乎的呀,也只有他,才能给她起到重要的作用。
城北的院子里,高瞻正在逐个跟病人询问病情,忽然外面又响起了一阵吵闹声,像是有人打了起来一样。
他叹了一声,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下个山也能有这么多烦心事。
他站了起来,正想走出去看看又是怎么回事时,结果见鬼似的却看见了闯进来的人竟是他的二叔。
“二叔,您怎么会来这儿?”高瞻不由又是惊讶又是疑惑道。
“高神医,这……”
“哦,没事,这是我的家人,你先出去吧。”高瞻打发了官差出去,问他二叔道:“二叔,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高子赋正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呢,看着这他两年多没见的亲侄子,他非但没觉得高兴亲切,还很想现在就揍他一顿解解气呢。
也不管在场的有多少病人在看着,直接就开骂道:“我说高瞻呀,你胆子肥了是不是?家里没人同意你退亲,谁让你私自跟那崔荷说你要退亲的?”
高瞻愣了一愣,他是为了这事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
高子赋不听他提还好,一提就是头上要冒火,他双手叉腰,气呼呼地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这些天老子为了你受了多少的罪吗?”
“那崔老爷子就像提小鸡一样把老子从京城提到你这破地方来!老子要跑,他还威胁我说回头要给老子塞个媳妇,这什么人呀!你爹怎么为你订了这么一门破亲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