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瑞王祝寿的客人们都还未散,见王府中奴才侍女忽然都一堆地到处乱跑,就难免有些奇怪,于是有人拉了一个下人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得知是晋王作乱,把人家瑞王的新人给放走了,众人也是暗笑,放了下人去寻人,对这种事情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看看时辰,都月上中梢了,这王府乱成这样,想必瑞王也是该气得没心思再寻乐了,所以众人也互相交谈了一下,打算起身回府。
谁知才站起了身来,外面就有一个人闯了进来,众人一瞧,哎,那不是英国公府的二爷顾若棠吗?
“这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我们都要散场了,你现在过来,是刚从春风楼回来顺路的,还是怎么着?”
有与他相熟的纨绔子弟就熟?地与他开着玩笑。
“不对呀,那春风楼不是前两天才被秦家的发火砸了吗?这两天都没营业吧?”
“这砸的是春风楼,春风楼不营业,可不防碍杜蘅姑娘营业呀!人家若棠向来宠着杜蘅,这春风楼被他的小舅子给砸了,那他这两天不得好好安慰一下人家杜蘅吗?”
顾若棠被这些平常的兄弟们取笑着,脸上刚才还阴沉的神色便是微微笑了笑,然后梭巡了一下华丽的厅堂,若无其事地问道:“瑞王呢,我还没给他祝寿呢!”
说着就想往内院走去,那些相好的兄弟就连忙一人拉一手,与他说道:“别去了,改明儿再跟他说也是一样,他现在呀,估计没有什么好心情理会咱们。”
“哦,这话怎么说呢?”
顾若棠的脸色沉了下去,看着内院的方向,双手便是下意识地捏紧成拳了。
那些人哪里知道顾若棠现在的心情,只当他是也关心这瑞王,于是你一句我一句地把刚才晋王放了瑞王的美人放了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顾若棠心里一松,但仍皱着眉问道:“这晋王,怎么无缘无故地跑去把瑞王的新人给放了?”
“那有什么难理解的,这晋王和瑞王,没出娘胎前就已经不对付了!他们哪一回见了面,不是你瞪我就是我瞪你的,这都打了多少次架了?”
“这次瑞王生辰,为什么要专门请了这不对付的晋王来,不还是想着在众人面前让晋王又闹笑话吗?结果这次倒好,人家晋王更胜一筹,居然还能想出了放了他的美人来,把好好的一个洞房花烛夜愣是弄成了一出大闹瑞王府记,这可真是晋王向来的作风了!”
顾若棠听着终于是彻底松了口气,看来,他们还不知道,跑掉的那个美人是秦绮。
他把眼望向远处灯笼来回晃荡的园子,和众人说了一句:“你们先走吧,我既然来了,就进去跟瑞王说两句。”
说罢也不理他们抬脚就走了。
那些人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于是勾肩搭背的说说笑笑着便是回家去了。
顾若棠的步子走得并不快,他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秦绮入夜都没回来,这件事情太过严重,不能再拖,所以顾若棠思虑了一下,下了令不许碧芜院的人往外透露风声,然后自己就去了云忻的书房请他帮忙去找人。
他自己是个纨绔子弟,手中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人手,但云忻却不一样,这事情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人,但云忻管理着刑部却是多的法子可以不露声色。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云忻就在城北的一座宅子里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与地上的血迹,然后顺藤摸瓜,往下查找线索,就找到了黄婆子那儿。
当得知秦绮有可能已经遇害时,顾若棠有一瞬间是头脑一片空白的。
他甚至不敢跟着晤言去找人,他坐在那间发生打斗的房子门前,看着地上的那些血迹,他伸出手去时,甚至是有些恍惚的。
这些血会是从秦绮身上流下来的吗?虽然她自从醒来以后就一直很强势,但她仍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家……
他也不知道他那时在想些什么,就像根木头一样,呆坐在那儿一直出神。
直到云忻回来,告诉他在燕子楼里已经找到了秋月和白露,还有一个陌生女子,地上的血迹并不是秦绮的,但秦绮却被黄婆子送到了瑞王府去。
他听了以后,不知道为何,反而松了口气,就像那句被送到瑞王府去的话没听见一样。
死了,和活着,他倒宁愿她活着。
他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没跟云忻说一句话,直到走了一段路,他的意识才渐渐回来了,他的脚步越走越快,尽管他知道云忻在告诉他那些消息时,已经让晤言和晤语去救人了,可他还是想要亲自去一趟瑞王府。
但也许,已经晚了。
顾若棠一路走,一路想着这些,直到此刻,他的心才算是真的能放松下来了。
所以这时才开始考虑到问题,秦绮下午为什么会去那儿,而又怎么会撞上黄婆子那样的人?那黄婆子无缘无故地怎么会把秦绮三人都抓了?真是胆大包天,而又处处透着古怪。
路上遇见了还在找人的下人,顾若棠便拉着询问了两句,请他带路。
那些下人对于这个行为也都是见怪不怪的了,这瑞王平常就常带着与他交好的纨绔子弟一起回府里胡闹,加上瑞王妃常年宁愿住在白云庵里念佛清净度日,这内院实在是与外院也没有什么区别。
顾若棠便在那下人的引领下踏进了这瑞王的卧室。
赵修正气得在房间里来回烦燥地踱步。
他的身上,衣服因为抓赵珂被他又是摔又是踩了几脚的,已经脏得乱七八糟,此时便是被他扯得歪到了一边去了,哪有半分王爷平日尊贵的模样?
“找到那老八没有?你们这群没用的奴才,居然连个人都看不住,本王养着你们这些废物又有何用?”
赵修气恼地抓起一个花瓶便是往地上扔,一转头,却是看见了正站在薄纱后面看着他的顾若棠。
赵修怔了怔,虽然平时和这顾若棠倒也有些趣味相投的,可他这气头上,还会给谁好脸色:“你怎么来了?本王正在心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