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尧发了条短信过来。

卓子昂想了想，输入回复。

“我......看不明白。”

卓子昂：......

“你之前是个文盲吗？”

低沉的嗓音带着胸腔的震颤，很好听，只可惜说的不是人话。

但沈妙不但不生气，反而赔上笑脸：

“我还是上过几天学的，不过跟你比起来就差远了。”彩虹屁总是不会错的，“要不你指点一下？卓老师？”

主要手疼得很，可能之前鼓掌的时候伤口绷开了，现在血快要染红整个纱布。

卓子昂喉头滚了滚，将要出口的话在嘴边滑了一圈却又咽回去。

算了，她蠢，他也不是第一天见识。好在还知道求教。

之前还怀疑她是个高智商诈骗犯，可真是太抬举她了。

卓子昂难得耐心地替她挑出几种药，清洗的，止血的，消毒的，减痛的，促进伤口愈合的，最后将绷带丢在她面前：“这你总认识吧？”

“认识认识，谢谢卓总。”沈妙头点得欢脱，还有减痛的外涂药，果然霸总的东西就是高级！

她埋头拆开纱布，涂药，因此没有看到，在她敷衍地叫出“卓总”之后，身边的人漆黑的眼眸冷了冷。

【魅力值-1。】

沈妙：？？

看向手掌上一指长的伤口，有些外翻，深红的血肉卷着血渍，看起来很狰狞。

沈妙明白了，霸总这是被她的伤口恶心到了。

她便换了个方向，扭开身体对着车门，将几种药都拿到另一边，这样霸总就看不到了。

【魅力值-10。】

沈妙：......

算了，魅力值本来就住在薛定谔的猫箱里，她就不该妄想还能争取。

两个人一路无话。

沈妙包好伤口之后，倒是不疼了，就想玩玩手机，看看网上这次怎么评价女主。

距离评定结果应该还有一个小时的样子。

希望网友不要因为她而迁怒霍尧。

结果手机没电了。

她看了看身边的人，想问他车里有没有数据线，还是没有开口。

算了算了，活着不好吗。

车很快停下。沈妙没想到，卓子昂居然带她回了hw，电梯直达33层，从前原主工作的地方。

原主的办公室多丽丝不愿意用，更不愿意给任何其他人用，于是改成了打印间。

卓子昂指了指半人高、一臂宽的碎纸篓。

“沈妙的原始稿件在这里面，找出来，就可以澄清这件事。”

“什么？！”沈妙的惊讶现在都不止在霸总居然要出手帮她了。

这么大的碎纸篓，里面大概已经碎过几万张各种文件、稿纸，hw的碎纸机都是市面上最高级的，碎纸的效率相当高，篓子里每一个纸条都宽不过手指、长不过半指。

要在这里面找出原本属于原主手稿的纸条，并且按照顺序拼接在一起还原，难度可以破吉尼斯世界拼图记录了。

如果这个世界也有吉尼斯这种没事找事的记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