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晏书真是有点憋屈,又胆大啊。”皇帝摸着下巴眯眼思索,如果等办事效率好,那他倒不是不能给个恩典,不过,一切还是等到时候再说吧!
刘顺抽了抽嘴角,能不憋屈吗!自己的生母被嫡母折磨死了,还因为孝道压在头上不能动,只叫个娘怎么了。
刘顺这次估算错了,晏书只是想猫抓老鼠,不想一次nong死而已。
主仆二人一时无言,各思索各的。
刘顺厉眼看向轻手轻脚往他走来的小太监,这时候进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刘总管,晏美人让奴才通报一声。”小太监缩着肩膀低声说道。
“你想死别拉上咱家,皇上说了不见,你这是狗脑子吧。”刘顺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骂道。
“小刘子,别太严肃,有事商量着来,别疾言厉色的吓唬人。”皇帝带笑的声音响起。
“皇上赎罪,都怪奴才大声,扰了皇上的思绪。”刘顺跪地请罪,自打嘴巴一下。
小太监吓的双股战战,扑通也跪了下去。
“看你,做甚吓唬人,起来说话。”正好没事干了,想去淑妃宫里,可去了,淑妃也不搭理他,只想着给老二媳妇怎么补补,他又不想去别的宫里,正好听听,打发打发时间,晚上总不会把他推出来吧。
“回,回皇上,殿外晏美人执意要见皇上。”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道,他也不想来啊,可他不来肯定今儿不得好,他来,最多被打了板子,总比天天提心吊胆的好。
皇帝想了好一会儿,才模模糊糊想起一个女人,这个带点小高傲,在他面前却含羞带怯,“朕前面是说见还是不见?”
刘顺用眼角偷瞄了皇帝一眼,想看看到底是相见还是不想见。
“让你说话你偷瞄甚?眼珠子太多余?”皇帝不爽了,想疏、解一番,这个老奴都没眼力见儿。
“奴才是在想,实在是皇上您的每句话都太重要了,老奴都得记得,这不就想的时间久了点,皇上您刚才就是要见的,因为老奴没有及时回复,这才导致让晏美人久等了,老奴该死。”刘顺一瞬明白,赶紧说道。
“滚,这个混账东西,朕现在看到你就心烦。”皇帝骂了一句。
“老奴现在就去给皇上盯着膳食去,皇上劳心劳力一天了,可不能在委屈了皇上的胃,奴才告退。”刘顺弓着腰,嬉皮笑脸的退下了。
哎哟,晏三公子啊,您可得好好谢谢老奴啊,要不是老奴这么一打岔,说不定晏美人就得宠了,这么一宠幸,可不就的涨位分,得势了,可不就得找你们麻烦?
刘顺颠颠的往御膳房走着,抹着额头的薄汗想着,就连出来时晏岚的问话都没顾上回答,急急忙忙的走了。
气的晏岚铁青着脸带着小宫女走了,也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出不去,只能等爹爹派人送银两时问问了。
时间过得很快,因为晏书要上职,仇也报了一部分,林姨娘就被晏书找了个风水宝地葬了,墓碑上只写了生于什么时候,逝于什么时候,最后写了林媚儿之墓,不孝儿晏书立,从出灵,到立碑,尚书府没见一人,刘香香倒是以秦书画朋友来了,晏安两口子来了,晏书交好的都来了,一个妾室,可谓是葬的风光,晏尚书听到百姓议论,直接气晕了,又在朝堂被皇帝暗暗说了一顿,接着刘香香父亲工部侍郎刘东岩直接上奏:“皇上,臣有事启奏,工部尚书晏清河内宅不宁,放任其夫人折磨欺辱儿媳,一日三餐不算,还要随叫随到,洗脚捶背,更过分的是,我儿在家可是请了有名的教养嬷嬷学的规矩,嫁人后,晏清河之妻广氏,居然为了折辱我儿,请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老婆子来教规矩,您是不知道啊,我儿都瘦成啥样儿了,憔悴的不成人样了,就连回娘家看看臣跟臣妻,他们都不同意,这次我儿知道再不来看臣,说不定就看不到我跟她娘了,我那可怜的女儿,为了孝道,怎么都不愿意说,要不是臣逼问其丫鬟,我都不知道我儿过的是那样的日子啊,啊啊啊。”刘东岩说着说着,官腔都不打了,悲从中来,一个大男人,哭的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