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下衣失踪,吴国贵浑身的铠甲、头盔都是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很快,他就成了赤条条的、一丝不挂的……
就在吴国贵面色煞白之际,一只孔武有力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吴都统,看来这昆明的天儿还真是热啊。才四月初你就不想穿衣服了,现在有没有凉快一点?”
吴国贵艰难地撇过头去,但见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身侧,正笑咪咪地看着自己,眼中似乎有着别样的意味。
吴某人突然菊花一紧,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原来是卓罗将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方才只是在骑马,这……这衣物和铠甲它就凭空消失了……”
“你不用解释了,我懂。”
“你们汉人都喜欢含蓄的。”
卓罗拿着刀鞘狠狠地敲击着吴国贵的后背,随后勒马前行。
待到胯下黑龙宝马行出十几步,这位满清将领还回顾了吴国贵几眼,那表情还和传说中的wink有几分相似。
吴国贵完全不敢与之对视,脸色青如铁皮,开始出现干呕等症状。
底下,牵着马缰的小头目神情严肃,两个鼻孔张得老大,强行抑制自己发笑的欲望。
“笑笑笑,还不去给老子拿件衣裳!”
吴国贵发现此人正在憋笑,一脚踢过去。
不料此人偏头一躲,老吴的脚趾正好戳进前者的鼻孔。
“还给老子笑,你也不用去找了,现在就给老子把衣服脱了!”
“啊?都统不要啊——”
……
一顿骚操作之后,吴国贵总算是押解着永历父子的尸体来到了城北门。
永历皇帝被擒的事早就传遍了滇贵地区,再加上吴三桂特意在全城散播火烧永历的消息。
城北门此时那叫一个人声鼎沸,东西南三面皆是人头攒动,只怕是整个昆明城的百姓都来了。
只不过,这人潮再是汹涌,始终都在一条界限之外。
而这个界线就是几千清兵们用拒马桩划定的。
拒马桩外是敢怒不敢言的百姓,拒马桩之内是严阵以待的步兵、弓箭手,只要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就乱刀砍死。
北门中心,有一座用木头垒起来的高台,上面布满了干柴枯草。吴三桂站定在台阶之上,双臂背负在身后,衣袂翻飞。
他目光如电,扫视着底下的百姓,随后沉声问道:“城中布防如何?”
“将军请放心,不仅北城,南城各处大街小巷都有兵士把守。可随时制止暴民。况且城外还有八旗劲旅驻扎……”
吴国贵躬身回道,眼神却在远处的百姓中搜索,似乎是想凭借眼神揪出几个乱党。
吴三桂点点头,大手一挥:“如此,就将永历父子绑上高台吧。”
不多时,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便被死死地绑在了木桩上。
两具尸体都是衣不蔽体,乌血顺着皇帝的脚跟,滴落在地上。
朱慈煊蓬头垢面,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估计是身上的臭味,和尸体发霉招来的苍蝇。
朱慈煊眯着眼略微扫视了一下台下的情况,只觉得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需要再等一会儿。吴三桂想要借永历皇帝的死,轰击思旧的民心。
如果想要粉碎吴老狗心中的小九九,自己就必须掐准时间来个当众诈尸。
方才回收了吴国贵的浑身装备,朱慈煊凑齐了一千点值,几乎是瞬间就兑换了高阶金钟罩。
他现在还舍不得使用技能,因为这个技能不能持续坚挺。
使用两个小时之后,就冷却两个小时。
在那两个小时之内,所有的刀枪剑戟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朱慈煊心道:“也就是说,我所有的操作都必须在两个时辰之内完成。等下先杀吴三桂,再当众表明太子身份,然后带着皇帝老儿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