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到底要问什么，老奴说就是了。”向嬷嬷也不再反抗了。

“你当初是在我娘身边伺候的？”慕楠竹问。

“是，老奴从在前夫人身边伺候过三年。”向嬷嬷道。

“都是哪三年？”

“是夫人死前的三年。”

“是丽姨娘派你过去的？”慕楠竹又问。

“是。”向嬷嬷点头，“一切都如大小姐所想，就是丽姨娘派我过去在夫人身边伺候。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夫人的消息，好寻求机会谋划自己的事情。”

“你当我真的傻？就这么简单，我怎么可能会信！”慕楠竹冷哼一声。

“老奴当时真的只是收集一些情报给丽姨娘。”向嬷嬷眼神晃动了一下。

“哦，那为何在我娘死后，我娘身边伺候的那些丫鬟全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仔细看下来，也就只有你还活着。”慕楠竹眼神犀利的盯着向嬷嬷。

“那是因为老爷怀疑夫人得的是什么传染的怪病，所以便将接触过夫人的人都给...烧了。”向嬷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烧了？”慕楠竹是真的，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死的。

果然，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人命如草芥，随随便便就可以打杀一个人。怪不得那些名单上写的死因都是含混不清。

“可我娘得的明明不是传染病，她只不过是得了风寒。”慕楠竹蹲下身子，和向嬷嬷面对面，逼着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

“说，是不是丽姨娘在我娘的要里做了手脚！”慕楠竹眯着眼睛，眼神里带着狠毒。

向嬷嬷有些恐惧，只觉得这眼神像是刀子一般，一寸一寸的割着自己的肉。她把脑袋别向一边。

“说！”慕楠竹掐着对方的脸。

不改直接拔出藏在袖子里头短刀架在了向嬷嬷儿子的脖子上。

向嬷嬷看到这一幕，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可以就是有些犹豫。

不改已经将刀子往里面压了一寸，有血顺着刀子流了下来。

“我说我说！”向嬷嬷这下子真的急了，眼圈通红，“是，是丽姨娘当时指使我在夫人的药里做了手脚。丽姨娘其实早在把我送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在谋划这件事了。她让我在夫人身边蛰伏三年，就是为了取得夫人的信任。因为只有取得夫人的信任，才能在夫人生病的时候接触到夫人的药，才能做手脚。”

“可我对你怎么没有印象！”慕楠竹问。

“那是因为小姐本就不怎么出屋，即便是来找夫人，也都是和夫人两人单独相处，身边根本就没有丫鬟。而且后来为了避其锋芒，我也是刻意的少在众人面前出现在夫人的身边。这也是为了以后好脱身。”向嬷嬷几乎是一股脑的什么都交代了。

“还有呢！继续说！”慕楠竹问。

“我只知道丽姨娘一直都是表面上尊敬夫人，背地里实际上是一心想取代了夫人的位置，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向嬷嬷一下一下的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