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要想吃得好,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阿笙,你都怎么做的?这么香啊?”孙母有些好奇,
云笙道:“我之前在府邸当差,和厨房的妈妈们学过几次。”
“手艺真好,你就是个福星,谁娶到你啊,就是谁的福气,是吧?阿叶?”
孙叶立刻点头:“是啊是啊!”
云笙笑笑,岂会不知孙母口中的算计呢?
“婶子你多吃些,明天我和阿叶再上山。”
“诶诶!好!”
…
几日后,帝京收到了送来的药方,皇帝和朝臣们喜极而泣。
“这次可多亏了三殿下!”
“三殿下果然不负所望啊!”
“三殿下传来的信上说,是秦王妃把药送出来的啊!”
“秦王妃?”
众人联想到那位刁蛮跋扈的云大小姐,一时竟忘了,她还有秦王妃的身份。
“看来,这云大小姐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说不准是秦王的意思呢!”
“褚辰阳未经圣意,”
褚辰桉这封传话,有了为褚辰阳脱罪的嫌疑。
上坐的皇帝迷着眼睛,一时看不出所想。
“行了,先调动药材去给城内外的百姓治病再说!”
“是!”
“退朝——”
退朝后,因为药方的事,皇帝总算安了些心,可这事情,总让他觉得心里不痛快。
“陛下,还是去御书房吗?”太监徐徐问。
“去贵妃那儿!”
“是!”
还是秦贵妃有手段啊,这些时日,皇帝除了忙国政,去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可皇帝就爱去贵妃那儿,就连皇后也晾着的。
也不知这贵妃到底有什么手段。
秦贵妃正在摆弄瓶子里新折的花枝,听见皇帝来了,立刻迎出来。
“参见陛下!”
“起来!”皇帝扶起秦贵妃,秦贵妃款款起身,与皇帝并肩。
“你这边的桂花开得倒是极好的。”
“都是宫女们细心照料的。”
“很香!”
皇帝嗅了嗅秦贵妃身上,有些意醉。
最近,也只有秦贵妃这儿,能让他觉得疏松了。
“去里边!”
皇帝牵着她进殿。宫人们都各自心明的退了出去。
…
皇后宫中。
花瓶瓷器砸了一地,“贱人!就会耍些狐媚手段。”
“娘娘,别伤了自各儿,白让人笑话了。”
“本宫是皇后,谁敢笑话本宫?”
今日得知桉儿寻到药方后,皇后备了一桌子的菜,本以为皇帝会来她这儿,可却去了秦贵妃那贱人那儿。
她能不气吗?
她的儿子立了功,皇帝却从不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那小杂种。
她不会让他们满意的。
…
午后,秦贵妃正躺在皇帝的怀里,手指绕着皇帝的发丝娇声问:“陛下今日因何不高兴了?”
“你怎知朕不高兴?”
“陛下若高兴,怎会来臣妾这儿?”
皇帝笑起来:“朕高兴的时候莫非没来你这儿?”
“陛下高兴的时候,自然是去应付些难缠的事啊,哪儿还会想到臣妾?”秦贵妃打趣:“臣妾啊,就是陛下的解语花。”
“是啊,解语花!”皇帝一笑又一叹:“三皇子这次立了功,怕是该论赏了。”
四个皇子如今都没封王,太子也未定。
秦贵妃来了警惕:“陛下不如待三皇子回来了再行嘉奖,况且如今西北还乱着,还需多加平定才是。”
“也对!”
皇帝还不想这么快立太子,一来是因为不喜大臣们推着他走,二来是他不服老,总觉得有了太子,全天下都在盼着他让位。
秦贵妃眼里有了狠意。
这个皇位,她争定了,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一切跟她儿子抢的人,都是敌人!
…
几日后,褚辰桉正准备拔营向西北去的,可难民忽然引起了躁动。
“你们发的什么药?我家妞妞吃了第二天就去了。”
“你们还我妞妞!”
“我家大宝也是!”
“我爹今早去了!”
“……”
难民们因为药闹事,褚辰桉很是疑虑。
“这么说,那药是假的?”
赵太医道:“倒也不是假的,这药确实能治疗时疫,可却只能减轻状况,不能根治,莫非…”
“莫非什么?”
“臣觉得,还差了些什么,这里边可能还缺一样东西。”
“是什么?赵太医可能查出?”
“容臣想想!”
赵太医也一时犯了难,这一时半会,可真研制不出来。
“殿下,秦王那边,也许早有防范,故意让药包缺一味药,就算是偷也偷不着。”
褚辰桉点点头:“我这就让人去帝京传信,暂时先别喝那药。”
人快马加鞭的敢到帝京时,帝京城中也出现了此状况,刚开始病痛有减弱,到最后却只能有意识的苦苦熬着,直到熬死。
皇帝大怒,“都是什么药?根本无法医治时疫。”
“陛下,这是三皇子传来的信。”
折子被送到皇帝的手上,皇帝看后,忽然大怒拍御案,“褚辰阳,真是太狡猾了。”
“陛下?三殿下说了什么?”
“你们自己看!”
折子被扔下去,大臣们聚在一起看后,皆带着怒意。
“这个秦王,真是得寸进尺,陛下都封了他西北王,他却还不满足。”
皇帝哼一声:“他的志向,怕是在这天下了。”
赤裸裸的造反,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停住呢?
“发兵,攻打西北。”
“陛下不可!”大臣们反对。
皇帝冷呵:“现在不出兵,是要等那乱臣贼子打到帝京来吗?”
“陛下,西北那边有治疗时疫的药,我们这边却没有,一旦开战,莫说百姓会受苦受难,我方也会被压制的。”
“那便一直任他嚣张?”
“陛下!”有臣子上前道:“三殿下请求再等几日,药方一定会送来的。”
“是啊,陛下,此时开战对朝廷不利,不如待药方到手,再战不迟!”
皇帝盯着下边的朝臣,一个个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他们根本不在意谁当皇帝,不过是看谁对自己更有利罢了。
就如十几年前,他上位一般。
皇帝下朝后,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褚辰阳不会无缘无故造反的,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皇帝在脑海里铺陈,忽然否定掉了,不可能,当年的事,有关的人都被他封了口,他怎么会知道?
如此想,皇帝抬脚走进御书房,遣退了宫人们。
御书房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他坐下,静静看着,感受着这舒适的皇位和冰冷的高座,眼前恍恍惚惚的,好似有什么东西闪过一般。
皇帝忽然起身,走到书架边,转动了两下龙头,书架后,一个密室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