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咱们现在不能在宵城久待。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宵城如今是腹背受敌的状态,若再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还能退到何处呢?”褚辰桉一时没个头绪。
“咱们可以去黎城。”
“黎城?”褚辰桉想了想,不免有些棘手:“镇国候在那儿,可兴王也不是个善茬!”
军师道:“兴王确实不是善茬,这也是我们能利用的地方,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若真等帝京稳定了,朝廷反过头来肯定会找兴王算账的。”
褚辰桉点点头:“这倒是个办法,只是不知,黎城是个什么状况。”
“镇国候与殿下素来交好,定会全心全意辅佐殿下的。”
“希望如此吧。”
大难临头各自飞,谁又知道谁的花花肠子呢?
可如今,镇国候也确实只有他一个选择。
主意打定了,开始制定逃跑计划,可城外被西北的军队围得死死的,竟找不到一点突破口。
这褚辰阳,似料定了他要跑一般。
想他是何等风光的身份,如今却成了瓮中鳖。
夜黑风高下,挑起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刀剑雨淋。
“殿下,臣等做掩护,您快走!”
诸位将领拼死护着他逃走,虽然不忍,褚辰桉如今顾不了这么多,他要活命。
只要命还在,就不辜负这些人为他的付出与牺牲。
一对人马从中突围而出,直接往东部方向而去,身后的一切被拦住,风夹杂着雨水吹过,打湿了多少人的面孔。
一滴两滴落下,随后是倾盆大雨。
这场雨搭配着黑暗,令褚辰桉回忆起那个山谷,他即将濒临死亡的时刻,那时候因为死亡,无尽的绝望与恐惧被放大。
而现在,一无所有和噩运也掐得他喘不过气来,这个感觉与死亡无异,同样是绝望的。
身后仿佛是万丈悬崖般,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快马加鞭,绝不停息,这已经是褚辰桉的极限了,连着几日不眠不休往东部去,路途中有属下劝他:“殿下,歇一歇吧!”
“一歇,随时可能丧命!”
褚辰桉执拗,在第五日的时候,终于抵达篱城。
黎城已经被镇国候里应外合给拿下了,他报上名去,城门为他开放。
褚辰桉一下马,便差点跌了个跟头。
“殿下!”
属下连忙去扶,同行的人也没好多少,满身都是疲惫。
镇国候迎上来:“殿下怎么搞成这幅模样?”
褚辰桉抬手制止道:“先回去再细谈。”
“不急,殿下歇息片刻后也不迟。”
褚辰桉低“嗯”了一声。
…
宵城由于褚辰桉的撤退,彻底被西北军给占领了,随后,西北大军开始驻扎在帝京城外,严加看守。
里里外外都布满了褚辰阳的人,局势已定,朝臣们三日守丧一出来,外边已经是换了天地。
“褚辰阳狼子野心,恐怕少帝降服不了啊。”
“是啊!明明最有望的冀王却成了乱臣贼子,这朝廷,往后都是褚辰阳的天下了。”
“……”
朝臣们无奈的感叹,由于天子已定,必须要准备登基大殿。
朝臣们得以清闲几日,各地纷乱问题,全落在了褚辰阳头上。
当然,这对于手握重兵的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难的是…云笙不见了。
他来帝京的第一天,就派人去搜查了云府,可惜一无所获,他那蠢哥哥,也是一无所知,那蠢笨的丫鬟倒是说了几句。
原来…那可恶的女人,早早就跑路了。
褚辰阳心中带着气,等着吧,他一定会抓住她的。
他一直介怀云笙与其他男子亲密,但凡与她亲密的人府上,一律被他搜查过了,就连那废物宣王府,也搜查得清清楚楚,然没有找到人。
这人如人间蒸发了般,毫无踪迹可寻。
“可恶!”
桌上的茶具被打翻在地,茶渍污了衣角。
褚辰阳从上跨过去,走出庭院。
一想起那个薄情的女人,心里的怒火就难以消退,就这么讨厌他吗?无时无刻都在逃离。
…
云笙被关在宣王府,避过了褚辰阳的搜查,也不知褚辰修是如何办的。
“你应该不会把我甩出去吧?”云笙可不想遭到褚辰阳的报复。
褚辰修浅浅一笑:“明天,你就自由了。”
“啊?”云笙一愣,“不行,我不走!”
“也可以不走,只是说,你可以随时外出了。”
“呵呵呵…”
云笙冷笑,这个时候,她出去就死了好吧?
要被褚辰阳抓住了,不把她大卸八块了。
还是待风头过了再说。
云笙打算在这宣王府长久待下去,她完全不知,褚辰阳在外边,找封了她。
…
黎城。
褚辰桉歇息了一日后,精气神养好了。
镇国候自然知晓了帝京的翻天覆地,有些庆幸自己躲出来了,可他也不知如今这场景,该如何选择。
天子已换,也不知他转而投靠,会不会被接受,于是便在这黎城按兵不动,如今冀王来了,犹如烫手山芋一般。
接了,便意味着,他要与朝廷为敌,可不接…他也说不过去。
还是谢瑾喻下的决定,将褚辰桉接进府里了。
黎城如今前前后后盘算,加上他带来的,有四万军士,可惜,都无法与帝景城的十万雄狮抵抗,况且还有西北的军队。
“殿下今后如何打算的?”谢瑾喻直接问出来。
“父皇死因蹊跷,四弟如今做,明显是篡位,如此之举,本王绝不姑息。”褚辰桉道。
谢瑾喻明白了他的意图,又问:“殿下是想与之一抗,可我们这点兵力,根本无法抗衡。”
“谢大人说得有理。”褚辰桉点点头,问:“那么这些日子,可与兴王打过交道?”
“交道无数次了,可惜那家伙狡猾,被我们拦着,便直接蜗居在徐州不冒头了,他许是想着,待天下大定,他便直接投了。”
“这家伙,果然狡猾的。”褚辰桉联想了这半年一连串的事情,于是得出个结论,“也许,这都是褚辰阳布的局。”
“局?”谢瑾喻不信:“不大可能,许是巧合。”
“他借着这巧合,布了个如此的局,可谓是高深的。”
褚辰桉这个时候,也不免有些佩服褚辰阳的深谋远虑。
“殿下你是想,跟兴王谈判?”谢瑾喻猜测,“可这兴王狡诈,可能不会想承担一分一毫的损失,又或者,依殿下所言,若这真是褚辰阳的局,这兴王,也许是褚辰阳的人也说不定呢?”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
镇国候这时突然站出来:“殿下,你说错了,是你无路可走。”
褚辰桉盯着镇国候,果然,人一旦失势,刍狗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