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青山低笑两声,“在自家,又没旁人,难道说话还要有顾忌?”
他这话让林绣终于忍不住了,她翻过身来,瞪着熊青山道:“在自己家,说话便能荤素不忌,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
“那可不是?”
林绣:“……”
她瞪了熊青山一会儿,又气鼓鼓地翻过身去,她下了决定,不论熊青山说什么,她都不搭理他了。
林绣这番动静,熊青山怎会不知林绣是真的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说道:“绣儿,我方才只是说笑,你别生气。”
林绣没理他,闭上了眼。
耳边,熊青山就像只扰人的苍蝇一般,又在那儿嗡嗡:“绣儿,我真的知错了,以后我绝不再这么不正经了,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千万别恼我,不理我。”
装睡的林绣丝毫不为所动,这人向来如此,从两人成了亲,因着他嘴头上不正经,林绣生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每次都说改,可下次却还是这样,任凭他再怎么说,林绣都不搭理他了。
熊青山继续嗡嗡嗡,林绣闭着眼,不知不觉就伴着他的嗡嗡声睡了,熊青山说到口干舌燥,才发现林绣竟然睡着了,他一时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他在那儿说的口都干了,一直很忐忑,她却睡得正香,真是……
熊青山无奈笑笑,他从背后小心地将林绣揽进怀里,也睡了。
……
第二日一早,熊青山早早地便醒了,他低头看了看,见林绣还在睡,他便小心地起了床,先到院子里打了会儿拳,才洗漱去厨房做饭。
等他做好早饭,便将林绣叫醒。
他原以为,叫醒林绣,便像以前那般,林绣的气也随着这一觉翻过去了,可这次却不一样,他叫醒了林绣,林绣只应了一声,便没再搭理他,她甚至都不在床上吃饭了,而是穿衣下床,先坐到镜前将头发挽起,随后出了屋门洗漱。
熊青山:“……”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睡了这一觉,林绣还在生他的气。
他苦恼地叹息一声,早知道,他昨日说话便收敛着些了,现下好了,都过了一夜了,她还在生气。
虽然无奈,但熊青山也没办法,只继续伏小做低,黏在林绣身边,不住地认错求和。
至于什么男人的面子?
从他与林绣成了亲后,他先前说过的话,心中的认知,一次次被推翻时,他早就没面子了。
不过是向林绣认个错而已,只要她能理他,不憋着气伤到自己的身子,别说是认错了,就是让他跪着,让他负荆请罪,他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