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手起刀落,怒晴鸡就要命殒的时候,阿威从身后一把捏住了菜刀的刀背。
那老者恼他多事,便责怪道:“我自家里杀鸡,与旁人无干,你这位算师不要多管。”
鹧鸪哨赔笑道:“老丈休要见怪,我只是见这雄鸡好生神俊,等闲的家禽哪有它这等非凡气象,不知好端端的何以要杀?如肯刀下放生,小可愿使钱赎了它去。”
陈玉楼也道:“老先生莫不是要杀鸡待客……招待我等?万万不必如此,我们做木匠的只在初一、十五才肯动荤。”
那老者虽然僻居深山寨子,但也算是道门中人,自然是不会将一介走山的扎楼墨师放在眼里。
“我家杀鸡却不是待客,只因它绝对不能再留过今日,即便是你们愿出千金来赎.我也定要让它鸡头落地。”
那老者不愿误了时辰,便命他儿子动手宰鸡,他这儿子是三十多岁的一条蠢汉,当即就要再次下手斩落鸡头。
鹧鸪哨同陈玉楼对望了一眼,他们二人要取这山民家中的一只鸡禽,原本不费吹灰之力。
即便不是强取豪夺,只消拍出一条金灿灿的“大黄鱼”来,也不愁买不下来。
可是他们不愿意暴露身份,那样一来非但鸡买不成,还会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阿威暗中使出阿威十八式来将老者儿子打了个踉跄,不但菜刀飞到了一旁,怒晴鸡也从手中逃脱。
怒晴鸡扑棱着翅膀飞上了阿威伸出来的手臂,朝着老者打了个嘹亮无比的鸣。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阻碍我们杀鸡?”老者把儿子扶起来气冲冲地质问道。
阿威笑了一声说道:“老人家,如果我算的没错,你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至今未婚吧?”
老者冷哼了一声,他也是道门之人,自然是不会相信江湖术士的鬼话。
“在下不才,也略懂风水,来时发现了一处宝穴,主利子孙,可保儿孙满堂。”阿威再次说道。
风水之说玄之又玄,老者似乎是有些真的心动了。
老者家三代单传,到了儿子这一代,已经三十多岁却还是光棍一个。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真的想杀它,实在是逼不得已啊。”
“你是道门中人,可听说犬不八年,鸡无六载?”
“我这鸡它是一只妖物啊!”
当年寨中鸡卵无数,但只有他家的鸡卵中孵出这只鸡来,其余的鸡蛋都是空壳。
平日里它就灵性非常,一举一动皆不是凡物。
阿威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这鸡是妖的话,那么我就是神!”
说话间他偷偷地将自己那只怒晴鸡从储物空间里放了出来。
老者看着凭空出现和自家鸡一模一样的另外一只鸡,当场就吓傻了。
等到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赔礼:“小老儿不知神仙下凡,万乞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