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在凌沺这个小辈身边,甘为驱使,嬉笑言谈,也是不禁有些嗟叹。
“你懂个屁!”俩人相视一眼,齐声回道。
别看李鞟武艺比他们高的多,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江湖快意,我们尝过滋味,也就那样。说白了,还是为个名利,还是打生打死。可你不知道,往日的打生打死,比来斗去,与沙场相比,也就玩闹一般。仗剑直入万人中,那才是真的爽!更爽的是,你这边还有狠人,不是一个,是一群,成千上万,一个个嗷嗷叫着,跟在你身后,陪着你杀个通透酣畅!这特么才是男儿热血!”王鹤接着道。
他们以往也并不算啥好人,也曾桀骜不驯,也曾以为凌沺用他们就是当炮灰。
可实际上,并不是。
凌沺没有拿他们的命就不当命,例银功赏都十分丰厚,真的特别危险的事,也基本不会让他们去做。
而且,或许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他们喜欢上了在朔北军的氛围。
那种如狼似虎,如疯似魔的劲头,或者说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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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里、跟着凌沺,他们觉得心里头畅快,舒服!
当然甘之如饴!
“或许吧。”李鞟本是不快的,可随后只是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心里却是想着,以后或许可以见识见识,也尝尝那般滋味?
众人也不再开声,默默等着凌沺回来。
也没有多长时间,凌沺和那校尉一同回返,将三封信分别递给几人,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是现在回返,还是明早走。”
目光并没有在李鞟二人身上逗留,而是看向王鹤刘兆。
“得。这就走。”俩人随即恍然,这是撵人呢。
不过心下惦记着正事,也知道不好耽误,当即反身离开。
“我们也告辞了。”李鞟拉着那年轻武人萧敢,也是随即离开,四人再次同行。
“就这歇会吧,等着明天去天门关。”凌沺对哲赫查哈他们再说一句,自顾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一队天门关边军驻地不远,其实就在旁边一个村落里,不过凌沺也没有要住进去的意思。
别说那地方不算太大,就是真能住下这么些人,人家不邀请,也没必要纠缠或是不满。
毕竟不是同一分属,十分陌生,他们这边人还多,提防些没错。
虽然感觉上,对方有些排外,可他也不是明旨派来的,还是边关腹地,倒也说的过去,不好以此判断什么。
“多谢将军体恤。”那校尉欠身一礼。
他又不是真一点人情世故不懂,对这位见官大一级的将军,这般通情达理,还是有些感激的。
虽有军纪在,可这位真要纠缠起来,也麻烦的很。
“无妨。不用在意。”凌沺摆摆手,枕着手臂躺了下来。
这里的天,很好看,清澈明亮,远处高山雪白,近处青禾成片,让人心神舒适。
跟草原又有些不一样。
草原辽远雄阔,自是让人观之便觉疏放恣意,可却也比此地,少了些宁静安逸之感,这里似乎多了些秀美。
纵马奔腾牛羊成群,跟这远山近田的风光,各有千秋。
凌某人在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带着胡绰,来此地安静小住一些时日,应该挺好的。
弄个临溪的小院,种点花草,腻歪腻歪,烦了还可以去南边骑骑马打打猎。
想着这些,凌沺不禁满脸明媚的笑意。
其他人看着他,有些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一个人为啥突然傻笑起来,却也不敢问,各自寻了地方歇息。
那二百天门关边军,也没离开,仍旧站在那里,跟木桩子似的。
星现星隐,一夜无话中,悄然度过。
翌日清晨,哒哒马蹄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众人,练出了一身透汗的凌沺,也收刀寻声看去。
烟尘微起处,百骑奔腾而来,尽皆一身暗金色厚实龟背甲,手持锋锐长槊,人马皆带面甲,迎朝阳而来,却好似从幽冥中行出。
百骑成方阵,队列整齐森严,百匹战马马蹄,都同起同落,整齐划一。
区区百人百骑行进而已,便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沉闷之感。
“乌山骑!”哲赫查哈怅然若失,看过去的目光,有些失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