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手一挥,禁军就不顾阻拦,四散开,要搜查起来。
杜卓茗一看这个情形,哪里能让他们搜查,这要是查到那边的偏院,只怕是要抄家灭族,株连九族了!
他一把拔出佩剑,指着那说话的人,怒气道:“我看谁敢搜!”
那人并不害怕,皱眉看了杜卓茗一眼,幽幽道:“杜公子是想要抵抗吗?”
杜卓茗轻笑一声,道:“我建宁伯府乃是勋贵!祁王殿下只怕还没有资格可以搜府吧?若无陛下诏令,你们休想动我建宁伯府一草一木!”
那人却并不理会,依旧让手下继续搜查。
杜卓茗见这人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顿觉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一剑就要朝他脑袋上砍去,那人轻巧一躲,一脚踢飞杜卓茗手中的剑,而后出声道:“杜卓茗犯上作乱,给我拿下!”
“你!”杜卓茗现在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圈套,禁军是没有资格搜查,刚刚那样就是要激怒他,让他动手伤人。
禁军现在有了理由将他拿下,那还有谁能去偏院处理那些东西呢?
杜卓茗不住的挣扎着,嘴里还不客气的放着狠话,“你趁我爹不在,竟然敢这样对待我建宁伯府,狗仗人势的东西!回头我定要我爹参你一本!”
那人不管杜卓茗怎么骂,只继续吩咐手下,“把人看好了,这建宁伯府里,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是!”禁军将建宁伯府整个包围了,婢女奴仆被赶到了院子里,看管起来,什么小动作也做不了。
此时,坐在轿子里的建宁伯还不知道自己府上发生的事儿,心里还在思考陛下宣他到底何事,又想到了自己临走时在府里的安排,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
无妨,只要茗儿将那些东西都处理干净了,那便没有证据,麻烦的人也都处理干净了,陛下再怎么猜疑,大不了就除了他宫中买办的职。
这几年他积累下来的财富,也够他们建宁伯府再花上两辈子了,他也有意洗手不干了,最坏不过如此,建宁伯不断安慰自己。
只是这一路上,建宁伯都在思考自己可还有留下什么证据,却忽略了他这回进宫竟然没有换轿。
以往进宫,到了宫门前,总是要先下轿,再换宫中的马车或者小轿,这才能进了宫去。
可这回,似乎是为了快些将建宁伯带到陛下面前,在宫门前轿子连停都没有停歇,直直就入了里头。
这要是放在平时,建宁伯定能察觉,那他就会知道此次宣他入宫不简单,也许就会想一些更好的说辞,可他心里涌起的不安,让他漏了这些细节。
轿子在大殿前停了下来,建宁伯走出轿子,才发现这不是去的御书房,而是直接来了朝堂大殿,心中不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