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尘没听出来小厮的荤话,顿时一乐:“没想到你一个小厮还挺有眼光,你也觉得本捕头爱干净?”
那小厮点了点头,谄媚着恭维道:“我们这儿的客人虽然也有讲究的,但像大人您这么讲究,小的还是头一次见……”
韩修尘喜逐颜开,又摸出几文钱扔在桌上,指着宁无猜道:“本捕头也不占你便宜,给本捕头上两壶好茶,给我旁边的这位小兄弟也充充饥……”
宁无猜闻言顿时色变,连忙打断韩修尘的虎狼之词:“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韩兄,你冲!你冲!我就不必了!”
韩修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指了指梅歌笑:“那就给这位梅大人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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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笑却是抬了抬手,干脆利落的拒绝,转头看向那小厮淡声道:“那位叫彩衣的歌姬,你可熟悉?她有没有什么仇家?”
看着梅歌笑那凛若寒星般的双眸,小厮顿时支支吾吾的道:“彩衣姐……自然是熟识的,至于有没有仇家,小的就……不知……不知道了……”
梅歌笑却是淡淡道:“白水村你知道吧?前年死了一户人,我去调查诡案,询问周围邻居是否知情,因为村长三令五申不许乱说话,所以这些邻居都说不知内情,调查一无所获,所以只能当凶杀案草草了结,你可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看见梅歌笑淡淡的眼神瞥来,那小厮顿时眼皮一跳,连忙低下头摇了摇头。
“后来都死了。”
梅歌笑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一整个村子都在靠着一知半解的邪法养尸,死去的那家也不例外,结果晚上养成的跳僵发疯,把一家人都杀了。我们去的时候,其实那跳僵就混在那些尸体中,有些人昨晚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但是为了掩盖整个村子的秘密,他们都没说。”
“所以,在我们走之后,没有人能对它造成威胁了,那跳僵就把整个村子都给屠了。全村上下八十多口老幼妇孺,一个都没放过。”
那小厮听完顿时如坠冰窟,肩膀止不住的轻颤。
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小厮,梅歌笑问道:“现在,我再问你一遍,那名叫彩衣的歌姬,身世如何?可有什么仇家?或者是接触的比较频繁的人?”
小厮躬着脊背,额头渗出点点冷汗,颤声道:“回……回大人……小的只知道,彩衣姐是被他那烂赌鬼的父亲亲手卖进怡香楼的,算,算是咱们怡香楼的头牌歌姬。至于有什么仇家……”
左顾右盼了两下,那小厮才低声道:“小的……小的听闻,春香姐似乎因为彩衣姐是咱们怡香楼的头牌歌姬,所以很不满。之前,还因为一个姓范的恩客,两个人大吵了一架。”
“彩衣姐性子傲,很少和一般人接触,若说彩衣姐有什么接触频繁的人,大概也就是潘妈妈和那位姓范的恩客了……”
听到小厮说完,梅歌笑便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那小厮也很有眼力见,看见梅歌笑不再说话,便颠颠离开,又拿了一壶好茶和一盘玫瑰酥的茶点过来。
韩修尘双眼一亮,松了松裤腰带顿时开冲!
等到韩修尘吃喝的差不多了,之前那老鸨才风风韵韵的带着一位粉袖青纱荷衣的姑娘走了过来,长裙飘飘迤逦。
小荷才露尖尖角。
目光从那姑娘的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部位轻轻扫过,宁无猜轻叹一声,顿时一阵索然无味。
曾经是千万富翁的人,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千块钱欣喜?
已经见过壮阔大海的人,又怎么能对一片小池塘心潮澎湃?
想到虞青梅早上伸懒腰时那波澜壮阔的场面,宁无猜不禁有些感慨,如果咱家大师姐不说话,那绝对是他心目当中的女神,祸国殃民的妲己怕也不过如此了!
可惜。
多好的大师姐,偏偏长了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