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乾哈哈一笑:“”这次护送战马,乾不过是最后一将罢了,之前荀司马与程长史通知沿途守将,护送战马,乾不过是在战马到山阳境时,从任城守将王植手上接过战马而已,中郎谢的该是荀司马与程长史才是。”
“多谢老将军提醒,济若再与文若、仲德相见后,会当面道谢。”
许济也没想到,这荀彧和程昱为自己的事如此劳心,心中顿时对这二人生出一些感动。
而李乾虽然知道许济有大才,但在自己看来,毕竟年轻,怕其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才开口提醒,如今见许济如此知礼,李乾也是摸摸下颚胡须,笑着点头。
“对了中郎,那徐州刘备,已领大军到了湖陆与小沛交界之地,驻下大营,之前派使者前来,只是未见中郎,便又返了回去。”李乾笑过之后,又继续向许济说道。
“既然之前刘备已派使者前来,那济也不能失了礼数,当派使者回访,确认交换时间才是。”许济低头思索,也不知该派何人去刘备大营。
李乾见许济眉头微皱,便知其因,于是开口问道:“中郎可是愁无出使之人?”
许济听得李乾相问,便点了点头。
李乾见许济果为此事烦恼,便嘴角一扬:“中郎,乾有一子,名为李整,其人颇为聪慧,中郎可以派他前去。”
许济闻言,向李乾拱手回道:“那济就多谢老将军,不过此去刘备营中,济还有事相托,不知老将军可否将令郎请来,济想与他当面祥说。”
李乾闻言,赶紧命人将李整请来,过了片刻,只见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穿着儒衫从外走入帐中。
许济看着来人,知道此人便是李乾之子李整,不过相比起李乾,李整少了几分雄风威猛,却多了几分儒雅细腻,许济猜想,此人若是为将,当是一儒将。
李整入帐后,先向其父李乾拱手道:“见过父亲。”
李乾先是点头,后又指了指许济说道:“这位是左军中郎将许中郎,这次要你前来,便是欲让你为使,去那刘备大营,商议交换战马时间,不过许中郎还有事要与交代,你且在旁静听。”
李整闻言,向许济行了一礼:“李整见过中郎。”
许济回手还了一礼:“李兄,这次你去刘备营中为使,当观其兵马多少,将领何人;最重要的是,你去观看一下那些交换士卒,看其面色是否发黄、身体是否虚弱。”
这时众人皆疑惑看向许济,曹昂更是问道:“老师,这观其兵马将领,昂倒是理解,但看交换士卒面色发黄、身体虚弱又是为何?”
“若是俘卒,当是面色饥黄,身体羸弱;但如果那些俘卒脸色如常,身体与常人无异,则必然有诈;
极有可能是由刘备大军假扮,只待其归营时,趁我军不备,突然发动奇袭,与刘备正面大军前后夹击,到时我等皆将休矣。”
许济此时还是相信刘备的人品,绝不会行这小人之举,但许济却信不过陈宫,只要给其机会,必会将自己铲除。
帐中众人听得许济之言,也是冒出一身冷汗,只要想到刚刚接回来的军卒,是由徐州兵假扮,若是到时趁大军不曾防备,在背后捅你一刀,那就真的万事皆休。
而作为出使的李整,此刻也知道自己这次出使刘营,到底有多么重要,于是向许济行了一礼,脸色严肃道:“请中郎放心,整必不会负中郎所托。”
待李整说完,众人又在营中确认了出使细节。
直到在帐中吃过晚上餐食后,众人才走出营帐,回李乾安排的军帐而去。
只是许济刚回营帐,就有军卒禀报,言甄家小姐欲邀自己去她帐中商议战马交易之事。
许济走出帐外,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许济并不愿此时还去人家帐中,但为了早日将军卒赎回,许济最终还是向甄家小姐营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