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皮靴的大脚板从馄饨摊老板脸上拿下来,江朝宗赶忙带着人把老板的老婆和孩子也拉了过来。
“你怎么称呼?”李枭看着眼前这个白人大汉问道。
“我叫麦卡锡!”
“好!麦卡锡,我问你件事情。按照你说的,你们东印度公司和大明有协议。大明将这片土地租给了你们,对不对?”
“对!”麦卡锡不明白李枭葫芦里面卖什么药。
“那我们大明没说,把人也卖给你们吧。”
“呃……!这个倒没有!”麦卡锡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
“那好!他们欠你地租是五千两,可你随意殴打大明子民,我这个大明朝廷命官可不能看着。
你看看这脸上的上,皮磨掉了秽物已经进了肉里面。就算是治好了也是毁容,一个好好的人被你生生弄的毁容。我向你要四千两赔偿不贵吧!”
“我……!”麦卡锡瞪大了眼睛,这时候他才知道上了李枭的当。可李枭是有理有据,他居然一时想不到办法反驳。
“就算是四千两,那他还欠我们六千两。”到了这个地步,麦卡锡也只能梗着脖子的吼。
“别急!你看看,这人都被你们打昏过去了。很可能伤到了脑子,今后能不能干活儿也说不定。向你们要一万两汤药费,总是应该的吧?”
“你这是讹人!”
“这怎么是讹人,这脸是不是你踩的?这人是不是你们打昏过去的?这么多人都看着,我可没编排你们。本官执法,一向是讲究证据滴。现在认证物证都在,你还怎么说?”
“你……!”
“哦!对了,还没有说完。你还砸了这里的家什!你看到你脚下的那个碎碗没有?本官对瓷器颇有研究,你打碎的这一盏正是北宋官窑钧瓷。俗话说,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片。
只是这一个碗,价值至少六千两银子。哦,那一个碗我看像是哥窑的。哦,那天青色的是汝窑。哎呀……!你倒霉了,这凳子是黄花梨的。哎呦!居然有紫檀的汤勺,少见!少见!极品!极品!”
李枭看着地上的一地碎片,鉴宝专家一样的嘟囔。越说麦卡锡的脸色就越苍白,他在京师待了十五年。自然懂李枭说的这些东西,一个乡下卖馄饨的。用北宋的瓷器当碗给客人用?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至于说这汤勺是紫檀的,更是气得他脑袋冒烟。这就是一个破木头把勺子,还他娘的说是紫檀的。你们家紫檀勺子轻轻一踩就断成好几瓣?
“这口锅!哎呀,这口锅更加值钱了。据本官考究,很可能的先秦遗物。居然被你们就这么狠心的砸碎了,这馄饨……!这馄饨倒是今天早上的,本官大方些就不让你们赔了。
艾虎生!艾虎生!给这位麦卡锡先生算算,他需要赔……!你叫什么?”李枭这才想起来,不知道馄饨摊老板叫啥。
“张老实!”
“噢!麦卡锡先生,根据本官审慎判断,你需要赔付张老实一家纹银七万八千两。除去你们的地皮税,一万两。你只要给个吉利数,六万八就成。”
“你……!”麦卡锡现在才明白,他是被李枭当羊肉片儿一样的给涮了。
“六万八,你们干嘛不去抢!”这回轮到麦卡锡说这句话。
“哎呀!山水轮流转啊麦卡锡先生,你的汉话说得很好。想来对我大明的律法也十分熟悉,来人!把麦卡锡先生和他的朋友们都带回去见钱放人,咱们大明的子民,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鬼一样的家伙欺负。”
李枭笑吟吟的说了一句,江朝宗已经带着人亮出短管火铳。人群外面一阵的骚乱,李虎衣服扣子都没扣好,就急吼吼的冲了进来。
看到有大兵来了,看热闹的人立刻像是开水浇过的蚂蚁窝一样溃散。大兵们的枪口对准了麦卡锡和他的同党,李虎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是一拳。
个子高高的麦卡锡一下子弓下了腰,旁边有人将火铳怼在他脑袋上。
“绑了!敢跟我大哥耍横,老子他娘的让你舒服死!”李虎恶狠狠的抽了麦卡锡一个嘴巴,鲜血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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