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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铁？”谢子敬挑眉，然后薄怒的说道：“你现在的胆子真的很大，敢这么说师兄了？”

“有什么不对吗？”清儿天真的眼睛望着谢子敬，苏子贤听到这样的回答，于是问道：“这个词汇，你是跟谁那里学的？”

“子苓姐姐啊，她说你们男人头都铁，喜欢逆天，特别是子贤哥哥。”清儿如实的回答道，苏子贤和谢子敬扶额，心中无奈的感慨子苓的言语。

“所以，你认为头铁是个褒义词？”苏子贤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份，便忍了这口气说道。

“对啊，你们都这么强，头铁自然就是褒义词。”清儿点头回答道。

苏子贤沉声叮嘱清儿道：“下次在旁人面前，不要这么形容我们。”

“为什么？子贤哥哥、师兄还有子裕哥哥，不都是头铁的一路人吗？”清儿收起自己的银针，不解的问道，话还没有讲完，谢子敬便是又敲了下她的脑门，少女顿时不满的捂着头说道：“师兄别再敲我头了，我的头也没有你们铁，干嘛一直对我头下手？”

“那我从哪下手？”谢子敬问。

“我看子贤哥哥总是喜欢摸子依姐姐，虽然感觉怪怪的，不过应该是关系好的缘故吧？要不师兄你也……”清儿嘻嘻笑着，搂着谢子敬手臂的同时，说着稀奇古怪的言语。

“滚！”谢子敬一声冷哧，“下次再这么不矜持，我可对你不客气！”

清儿委屈巴巴的离开，走到一半折返过来，摸了摸苏子贤的头，让苏子贤有点不知所措：“你干嘛呢？”

“子贤哥哥的头，一点都不铁，比师兄的光头软多了，还是有头发好。”清儿语出惊人的言道。

“滚~”苏子贤冷面回答，清儿嘟着嘴，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然后去寻叶子依了。

苏子贤和谢子敬无奈的相视笑着，苏子贤喃喃自语道：“清儿古灵精怪的，一点都不像学医的乖乖女，倒像是将门虎女。”

“她从小被宠坏了，寺里的人一直都让着她，之后子裕他们对她，也是百般呵护，这一来二去，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儿。”谢子敬言语中很是担忧的回答，“还有，你下次当着清儿的面收敛点儿，别再把孩子给教坏了。”

“这个先不谈了，我们还是看看天上这位吧。”苏子贤摆摆手，目光望向依旧漂浮在空中的小雅。

小雅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上那么一点点，因为谢子敬在她身上落下的佛语袈裟还在，佛光迟滞了小雅身上冤魂的侵蚀，但治标不治本。

因为内心的平衡颠倒的关系，谢子敬短时间内已经无法再度施展佛法了，佛法和阎罗相悖，再用的话，不仅效果不佳，而且还会让谢子敬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没有办法完美剥离，冤魂几乎已经是和她同生共死了。”谢子敬之前尝试过，但是失败了，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用佛光袈裟，先镇住小雅身上的冤魂。

“而且这些冤魂的主意识都已经消耗殆尽，这也是一大难题。”苏子贤回答道。

“这么棘手的局面，就算是鬼差来了，也无济于事吧？”谢子敬笑道。

“还是要从这些冤魂身上，寻到背后之人的下落，之前我用这女孩的一根发丝作为媒介，看到了冤魂中有一缕是尚莱的冤魂，冤魂中的记忆是破裂的，除了生前的一瞬，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苏子贤感叹道。

谢子敬听着苏子贤的话，大概明白了苏子贤的意思：“你是想用这些冤魂，找到幕后之人的线索？”

“目前两眼一抹黑，除了知道了华北会出事之外，元华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根本不了解，全瞎全盲的状态，走错一步都会相当致命。”苏子贤回答。

苏子贤确认吴-龙-涛是对方计划的关键，然而这样的人到手之后，他们究竟有什么样的安排？苏子贤仍旧不知道。

不管吴-龙-涛是什么用？苏子贤先把他拿下，心想这总归是没错的。

“你有把握能够看到冤魂的记忆吗？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纰漏，把自己的底细和软肋放在一处，这不现实。”谢子敬回答道，苏子贤也这么想过，尚莱等人的魂魄，显然是被某种力量安排过，这样的残魂，想要套出重要的线索，不现实。

“我想试试，大概一炷香时间，你帮我箍住小雅，我来寻寻他们内心的记忆碎片，看看能不能寻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尚莱的消息我见过，如果我是尚莱的话，肯定会留下什么。”苏子贤还是不想放弃，想对着天上的少女探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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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谢子敬五指对着小雅的方向一张，小雅身上的袈裟变成五花大绑绳，分别束缚着她的四肢，金色的绳索凌空吊着小雅，冤魂开始一只一只的分离出来。

苏子贤见着时机准确，舌尖咬破，一股血气冲鼻的时候，心中法诀捏成：“开天眼！”

苏子贤主观意识内的四极颠倒，阴阳倒失，精神陷入一片混乱的漩涡中，这是冤魂的内在世界。

苏子贤施展道法窥视小雅身上的冤魂世界，宛如繁星装饰夜空的漆黑漩涡，便是她们零碎的主意识。

一抹精光从眼中划过，苏子贤双目熠熠生辉，不断精选，不断排斥之后，苏子贤见到无数精光一直盘旋在最深处的一抹亮光。

这抹光彩和周围的星光有些不同，苏子贤认准了最深的精光，双眸凝神，精神全神贯注。

“开！”一道白光闪过苏子贤的双眸，一扇铁门似的关隘被苏子贤突破，这是一道执念，执念重复千遍万遍，只有三个字。

“张浩云……”

“空！”巨力撞在苏子贤的精神上，没有丝毫预兆的危险降临，苏子贤回神凝气，最后一口鲜血从口鼻中喷出，“散！”

苏子贤四肢脱力的倒在原地，众人都看向他，似乎在等待苏子贤的回答。

“张浩云？”苏子贤望向谢子敬，小声的言道。

这是唯一的线索，这个线索无疑是尚莱最后坚守的执念，苏子贤看到刚刚的一切时，心中瞬间明确，为什么白狐面一党没有将尚莱的冤魂抹灭。

尚莱最后的执念，太过坚固，再强的神力，也不可能彻底的抹灭执念。

“张浩云？”谢子敬先是一愣，苏子贤矗立近半个小时，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他是谁？”苏子贤奇怪的问道。

“孤城张家上代家主。”华夏三鬼出现在苏子贤的身侧，霓凰肃穆的回答道。

“什么？”苏子贤眼眸中一抹惊诧的光芒闪过，张浩云这个名字对于老一辈人的冲击实在太大，苏子贤也只是听二爷说过苏杭城时，提起过这么一号人物，但当时苏子贤并不知道姓名。

孤城能够在华夏有这样的地位，有一半是因为s级苏东城，还有一半就是苏杭城阻击战打出来的，李光泉是苏杭城内走出来的幸存者，他继承的孤城衣钵并不完整，张家血脉终结，孤城失去了很多隐秘的支撑。

苏杭城一战，切断了末日危险种南下的道路，是末日之初，华夏最重要的三大战役之一，也是最早胜利的阻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