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瞾动作机械的接过玫瑰,小鹿开始在心房撒欢儿蹦跳。
中州人连婚娶都不上心,对浪漫更是一无所知。
事是让人宿醉,事后么……武瞾以为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掌控的,先给武瑶尝点儿甜头,在他意欲不洁的时候当头棒喝。
“啵——”
看武瑶嘴角擒有笑意,眼神儿都极具侵略性,武瞾没注意到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啵……啵……到底是怎样的动作能发出“啵”的一声呢?
武瞾想不懂,只是看武瑶一个劲儿的抛眉弄眼,好像是拿她当什么小女人来挑逗。
武瞾强压心悸感,看武瑶的嘴又趋近,她登时开悟,严声道:“欧尼酱,适可而止!”
武瑶没有住嘴,一口冷嗖嗖的气吹在武瞾脸上,“你看你脸蛋儿都快着火了,真的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呢,温柔点更美哦。”
温柔么?
身为女帝,需要的难道不是君临天下的雌威?
武瑶说到她脸红,武瞾的确感觉到了自胸脯往上,火烧火燎的异样,身体及时响应,神智还停留在蒙昧阶段。
武瑶一连吹了十几口气在武瞾面孔上,美其名曰降温。
武瞾大概需要好久才会明白,吹气降温在特定的场景、特定的人,不能降温,反会升温。
有种古怪的东西叫“荷尔蒙”,还有种让人又爱又恨的叫“激素”。
两者极易诱发冲动,让人忍不住为爱鼓掌。
爱情如此美好,谁又能说,为爱鼓掌是不好的行为呢?
然,武瑶深知武瞾不是那么容易攻略的人,清醒的武瞾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啵”的一口。
她有些晕头,有些想事想的烦愁,如此状态,才给了武瑶机会。
进一步,退半步。
长远图谋,深度发展,方是正途。
“欧尼酱,谢你的花……朕要你来,是给你见个人的!”
距天亮,剩不到三个时辰,武瑶占便宜没够,也要被迫够了。
扫到湖畔,是条身形长达数十丈的巨蟒,黑亮的鳞片通体覆盖,蟒头大概一个半武瑶叠起来的高度,蛇信子比人腰都粗。
玄天蟒的体型是它最大的特点,另外有一点,玄天蟒生来不接受外族,具有体型优势的雌蟒会有至少五条雄蟒相伴相随,直至亡毙。
这形式的操作,与蚁族、豺族小异大同,都是雌性占据了种群优势。
为这个,直到玄天蟒幻化为一个娇嫩丰盈,冷艳十足的黑裙美人,武瑶都只是怀着欣赏的心态。
“朕决心养只国宠,劉玥做为玄天蟒族的佼佼者,血脉纯正的很呢,不知道欧尼酱你怎么看?”
国宠,又称风水兽、气运兽。
“劉玥么,圣上,你觉得嫁做人妇的她,还能做国宠?”
武瞾失笑,解释道:“她是要帮朝廷做事,可做国宠的不是她——是她未出生的孩子,一只小梵清兽!”
武瑶有些担心,他需要考虑到玄天蟒族的习性,小玄天蟒要是长大了随族群习俗,大唐的脸都没得了。
“圣上,梵清兽不能是劉钥捡的娃儿吧?”
“猜对了,劉钥热衷的生活不允许她抚养小梵清兽,你知道的,她很风流。”
武瞾的话委婉而微妙,来者不拒、处处滥情也是风流,浅尝即止、小玩小闹亦是,劉钥具体风流到何种程度,有待明确。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劉钥对小梵清兽的善举。
在水族,梵清兽天生地养,百年一遇,实际地位比鱼龙族略低。
要是鱼龙族没有出鱼龙王那等受到全体水族敬重的上古大能,武瑶肯定梵清兽族能与鱼龙族在水族的地位持平。
梵清兽族生性超脱,对外界事物有着比任何族群都要强的包容,不善争抢、喜静温和的他们,追溯到上古,也只有一位被人称做“梵清灵兽”的先辈。
值得一提的是,梵清兽能担任风水兽职能,疑似始于梵清灵兽,不少典籍中记载有“梵清灵兽,祖龙之坐骑”。
“劉玥见过成王千岁!”
劉钥人已近前,麦肤短发,挺拔束缚在纱裙下,有比大唐女子更多的媚视烟行,看人咬唇,好像要索取什么。
劉钥的青丝说短也不短,只是比清一色的及腰长发要不足,可能抓头发的时候会方便些,武瑶也不好问。
武瑶冲劉钥一笑,接茬儿道:“你的打算本王都听圣上说了,你也知道长安今夜不平静,长话短说……小梵清兽是哪儿捡来的?”
“南海谷滩,正是王爷赴暴乱之源的时间。”
武瑶肯定劉钥眼神不好,可惜中州没有眼镜卖,不然他必给劉钥买个平光镜戴戴。
劉钥招手示意兵士将一个透明大箱子抬来,武瑶看到箱子里有个大蛋,宝蓝色。
开盖以后,劉钥道:“这枚是梵清兽蛋,距孵化尚有半载。”
劉玥说完看向武瞾,武瞾一手搭在武瑶肩上,“朕有心将梵清兽放在凤仪宫,你也知道未孵化的小兽脆弱,还是搁在你的时空域里!”
时空域是理论上的无限空间,武瞾都说起了,武瑶便直接将蛋收进了时空域。
蛋挪走,武瑶看到透明箱子里还有些棍棍条条的怪东西。
劉钥怯道:“都是闲来无事,消遣自娱的小玩意儿罢了……”
看来透明大箱是劉钥的百宝箱,临时用来装梵清兽蛋,武瑶解释不了箱子里的器物都是作何用途。
只觉得那些东西都能给劉玥以快乐,促她长成。
武瑶没有就劉钥的宝贝儿问询,对劉钥表示欢迎祝贺,听劉钥说起她的打算。
劉钥称,她在给梵清兽选灵址时,觉察到栀宫原址的传输阵引起的区域性灵气波动,在栀宫让传输到长青宫后,她有赶去查看。
她虽然没有直接看到圣水的去向,但她能肯定圣水没有运离内宫。
无他,蛇族视力不佳,而对气味的感知力相当出彩。
圣水有臊味儿,劉钥给出的范围是以栖霞殿为中心。
“圣上,念芸不能已经拿到圣水,给子叡姐用过吧?”
“不好说,大军调防的事她还得上心,可能腾不出手。”
想到李念芸还在栖霞殿独自个儿面对文书政务,他在此地撩武瞾,武瑶有些汗颜。
武瞾都没有要去帮李念芸办事的意思,武瑶觉得李念芸该会为了他与武瞾的幸福努力办公文吧?
如若不然,武瞾又怎会得空被撩呢?
一定是这样,念芸真是世上少有的好姑娘。
……
栖霞殿。
“公主,王爷……送了圣上一朵流彩花,还‘啵’……了一下圣上。”
梓昕谨小慎微道。
李念芸奋笔疾书顿停,脸色泛青,抬头盯着梓昕,问:“‘啵’了一下,是怎么个‘啵’法?”
梓昕垂首,小声道:“打啵,又叫‘吻’,俗称‘亲嘴嘴’。”
李念芸举起手头的兵部调防折子,脸蛋儿青了红,红了又青,终是没摔。
她已经两个时辰坐在此地没挪动,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们选在这种时候拿特大加粗淬毒倒钩针扎她的心。
这么做事,将来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身与心,双重摧毁,无外乎如此。
梓昕到桌边又磨了些墨出来,温声道:“公主,时间不多了,还是加紧批过公文吧!”
嘀咕两声,李念芸提笔继续,经心理打击后,李念芸决定熬过这段日子,也去紫微宫消遣享乐。
放政时武瞾说好了只是歇歇,李念芸都已经持政多少时日了,上个早朝,比祭天都难看到武瞾身影。
白打工就算,他们还敢那么光明正大,简直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梓昕一本一本的递上奏折,又是半个时辰,李念芸起身下了个大叉松快筋骨,又要梓昕帮忙将腰叠成u形。
柔韧于她,小菜一碟。
锁已经都开了,只待有缘人推门。
只恨某些有眼无珠的猪蹄子,也不知道上劲儿来捏脚送花。
“禀公主,成王千岁到了。”
卫长沥川在门外道。
李念芸气不打一处来,高声道:“要他滚,本宫不见!”
“公主,圣上也……”
沥川的声儿又小到无,让李念芸心底“咯噔”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