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把这些事告诉了祁岁榕。
祁岁榕便问:“那对母子吗?”
陈七道:“据说是离开此地,到外地投奔亲戚去了。”
祁岁榕心想,王家在黔州就是为害一方的恶霸,干了这么多坏事,贤王想要收拾他们,应该不难?
那又为什么让她来?
难道贤王终于因为人品问题,所以无人可用了吗?
陈七又道:“我已经安排了人去寻找那些人了,到时候让他们做人证,把口供都写下来,可以拿到衙门立案。”
黔州不大,但俨然已经大半都会王家的天下了,难怪贤王会说靖宁侯府很多钱。
果然是很有钱。
祁岁榕就说:“那你速度快点,到时候找到了人,就给贤王送去,我们也不回京城了,直接从这里出发去密州吧。”
前往密州,会经过祁县,到时候她绕道回一趟祁县,应该不会引人注意。
寻找证人并不太容易,很多人因为害怕王家的报复,并不愿意说,还有一些人没有了祖地,纷纷拖家带口的去外地投奔亲戚。
这当中,不乏有些在路途中病死饿死的。
王家这事实在过分,黔州许多人深受其苦。
祁岁榕此生就最恨无良地主!
所以她对这件事十分上心,每天必问进度。
两日后,她正在巡视王家的其他商铺,就见陈七急匆匆的走过来,低声对她说:“小姐,王琦云死了。”
祁岁榕第一反应是:“死的好!”
陈七:“......”
好一会儿后,祁岁榕才反映过来,看着陈七:“贤王干的?”
陈七惊讶道:“是的,小姐怎么知道?”
祁岁榕心想,她也不知道,她就是瞎猜的。
陈七又说:“贤王的人找到了几个愿意作证的人,又到官府那去查了王家的产业和土地,这黔州内,几乎有四成的耕地都在王家人名下。”
四成,那是很可怕的,这黔州总共才多少耕地,要养活那么多百姓,要上缴那么多公粮,而王家的耕地,每年都没按量上缴公粮。
这个账册贤王的人也已经拿到手了。
而且,贤王已经带着人回京了。
以贤王的小心眼,文安伯府不过是在南陵拦截了他一条商船,就被报复的这么惨。
那靖宁侯府没少躲在别人身后给他放冷箭,这下可要倒大霉了吧!还以为贤王不知道呢。
贤王一出手,这事办起来瞬间就快速了很多。
祁岁榕对陈七道:“这个贤王是什么意思?让我办这事,结果这才刚有了点头绪,他就插手了,他这是嫌弃我办事拖拉吗?还是觉得我不能为他所用?”
陈七也搞不懂,他老老实实的说道:“属下不知。”
祁岁榕想了想,道:“不行,我得给他加把火,证明一下我的价值。”
否则她一回京,对方就把她踢出组织,那她和陈知许怎么办?岂不是一辈子见不到面?
祁岁榕坐在王家粮铺的账房里,对陈七说:“你去把王琦云找来,我有事找他。”
王琦云不知道少夫人又找他干嘛,他这两天绞尽脑汁,才把给大少爷的信写好,让人送了出去。
转眼就听说,有人去衙门调查他们王家的产业和耕地,更糟糕的事,他打死人的那些事,好像也被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