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岁榕突然想到,贤王既然能偷偷养着她,肯定也能偷偷养的别的女人啊。
比如之前红袖楼的清荷,不就藏的很深吗?
那他不可能要不了孩子的,除非他自己不想要。
这么一想,祁岁榕就懂了,哪里还期待他有什么反应呢,自己心都凉凉的了。
不过也是,她本来就没有名分的,现在有了他的孩子,这可是贤王的第一个孩子,却不是他的正室所生,或许贤王心里也很憋闷?
祁岁榕便道:“咱俩先把话说清楚啊,这孩子你不要无所谓,但我肯定是要的,孩子没你无所谓,有娘就行了,毕竟娘就一个,爹可以有一堆,所以你也不用有什么压力。”
贤王:“???”
他刚才满心满眼都是激动和紧张,以及担忧和惶恐,生怕祁岁榕母子会出什么意外,内有皇帝外有辽国使臣,此时他的处境其实十分被动。
他刚才一直在想要怎么保全她们母子,保护好她们不被人发现,结果这没良心的臭丫头,她说的什么鬼话?
什么叫孩子有娘就行,爹可以有一堆?
他看着祁岁榕,说:“你这脑子,浆糊做的吧?”
祁岁榕也生气着呢,气哼哼的看他:“反正这孩子是我的。”
贤王说:“我知道是你的,就在你肚子里呢,这一定你不用多次强调。”
祁岁榕冷哼,看着他,问:“那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赌气的说:“算了,反正这孩子姓祁,名字我都取好了,就叫祁避贤。”
贤王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她:“还避嫌......”
祁岁榕:“......”
是哦,她才反映过来这名字有点难听。
贤王心情有些复杂,现在也没什么心情逗祁岁榕玩,他坐在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着祁岁榕,又看了看她的肚子,脸色一会一变的。
祁岁榕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也觉得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犹豫着问:“这,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给你带来麻烦了吗?”
贤王摇摇头,伸手抓住她的手,说:“我只是担心,万一我不在了,你们可怎么办才好?”
他本来是打算,等大事完成之后,能活下来,能走上最高的那个位置,再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背叛和刺杀,也不用每日如履薄冰的博弈明枪和暗箭。
那个时候,他没有后顾之忧,无人不听从于他,无人不害怕于他,那他可以娶妻生子,因为到那个时候,他的孩子肯定能有个无忧无虑的生长环境。
至少不用成为敌人用来要挟他的软肋,
现在确实不是个好时机。
但这也不得不说,每次和祁岁榕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他控制不住,是他内心里迫切的想要祁岁榕给他生个孩子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他握住祁岁榕的手,斟酌良久,才说:“我屋子里的那箱圆珠,你不是很喜欢么?明日就去搬来给你,等以后......你若是遇到什么事,也好换些银两,用来生活。”
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有多么的困难贤王不敢想象,他突然就后悔十年前的决定了。
当初他就不该和皇帝这样争斗,他若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去给自己找后路,或许现在他早就可以带着人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贤王坐在那,脸色凝重。
贤王还以为自己这么说,祁岁榕至少会感动一下呢,结果她说:“啊,真的吗?那别等了,不如就现在去搬过来吧?我怕明天你就反悔了。”
贤王:“......”
祁岁榕又说:“你放心,你给我这么多钱,我肯定会过的很好的,我会好好照顾你儿子的,我还会给他找十个父亲,每天的轮着宠爱他,该给的父爱一点也不会少的。
贤王:“......”
他知道,这丫头又开始故意说这些话来气他了。
他瞪着祁岁榕,半晌,才气道:“你这张嘴,是不是堵不住?嗯?”
祁岁榕还想气他两句,可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顿时脸红了,眼神闪躲,怂嗒嗒的钻进了被子中,嘴巴闭的紧紧的,示意自己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