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站在台上,看见闫默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很想去挽留,但是,她自己明白,自从那天早上从闫默家门口一别,她就再也没有能挽留的身份了。
她在台上唱着动听的歌,看着闫默的离开,不知不觉一滴泪悄悄顺着眼角滑落了,她笑了,她觉得闫默转身这一刻她有些释然了。但她不知道的是闫默离开时藏在心里的泪,和说不出来的思念,还有那些,想解释却解释不了的误解。
前排的同学清楚的看到盛夏流下的眼泪,都兴奋的叫了起来,他们虽然不知道盛夏是为了什么流泪,但是他们觉得这种演绎方式很奇特。
“你……就这样走了,没有回头,留下一点念想给我,我在原地看着你渐远的背影,连挽留你的话,都没有勇气说出来,这一别,也许是永远,那些曾经的美好,可惜了,我把它们永远的刻在了心里,不定时拿出来翻阅。你是我藏在心里,永远的守望。”
表演完了,盛夏完美的谢幕,退下舞台,偷偷的躲在角落里,终于抑制不住心里那一点点残存的悲伤,放声的哭了出来,妆花了,身体也累了。
王佐看到盛夏走下台,却不见出来,焦急的跑到后台,看见角落里偷偷落泪的盛夏。
轻轻走了过去。
“你不要说话,不要嘲笑,不要安慰我,让我最后一次哭个痛快。”盛夏带着哭腔的话,字字扎在了王佐的心里,让他也觉得很不好受。
王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了盛夏的旁边,让盛夏靠着他的肩膀,很久。
这次的比赛很成功,王佐如愿以偿的拿到了所有的奖金。
盛夏也替她高兴,可是伴随这种成功而来的是惆怅,不是盛夏惆怅,而是王佐,因为,报到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预示着,他要去另外一座城市,他要离开盛夏,他很担心,自己要是离开了,这个女孩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
“夏,要是有一天你变回了一个人,你怎么办。”
王佐开玩笑一样的说着。
盛夏先是一停顿,接着说:“那我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写歌,安安稳稳找个工作,过我改过的生活。”
“哦,那就好。”王佐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再也不说话了。
空气忽然变得很凝重,片刻之后,盛夏又接着说:“怎么?考到了别的城市?”
“嗯,是的。”
“那你还是很厉害的,唱歌,学习两不误。”盛夏笑着说:“不过话说回来,也快要到录取时间了,几号的车票啊。”
“就在下个礼拜三。”王佐声音放的很小。
“我是担心你,一个人,这么大的城市,你怎么办?”王佐忽然坐正了身体,满眼不舍的看着盛夏。
“你是不是傻,你还会回来啊,再说了,我有手有脚还会写歌,生活一定过的很好。”
盛夏笑着看王佐。
”要不,我上学去的这段时间,你回家吧看看阿姨,找份工作?”王佐试探的问。
盛夏放下了手里正在写着的稿子,抬起头,斜视着王佐。“以后不要和我提起那个地方,那里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