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默的父亲几步走到盛夏面前,给了她重重的一个耳光。
“我就知道,默儿和你在一起没有好下场,现在你满意了?”
盛夏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这时候床上的被子动了,闫默坐了起来。
“爸,妈,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闫默看见父母有点惊讶。
盛夏和闫默父母看见闫默还能做起来,都很诧异,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
盛夏看到闫默脸上微微的笑,忽然明白了一切。
气急的她也不管闫默的父母在不在,给了闫默一个巴掌,然后抱住了他,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声:“我爱你。”然后转身离开了。
是真的离开了,这次我有试探,没有吵闹,就只是离开。
闫默以为盛夏只是去外面透透气,觉得闫默父母在有点尴尬,所以去避一避,就没有追出去。
尴尬的对父母笑了笑。
而盛夏,满脸是笑,这次,她没有伤心,更没有难过,静静的走出了医院,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了夜幕中。
“姑娘,你去哪?”出租车司机的这个问题好像很熟悉,她似曾相识。但是,这一次她的目标很明确。
径直的来到自己父亲家里,父亲不在,她打开父亲的酒柜,取了一瓶自己喜欢的酒,坐在了阳台上,看着楼下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群,笑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酒一杯接着一杯,安安静静的进了她的喉咙,淡淡的灼烧感传遍了全身。她越喝越觉得好喝,越喝笑的越大声,最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觉得其实这样结束也是挺好的。
现在想想六年了,整整六年了,以前那些美丽的瞬间,款款落笔,都是人生的点缀,但是就在闫默戏弄她感情的一瞬间,都被她丢掉了,很远,很远。
她仿佛有回忆起当面那堂课,上课的第一天,自己旁边坐了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孩,这个男孩,自己好喜欢,自己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就是想和他说话,讨他的欢心,因为他给了她阳光一样的温暖。
但是,现在,她觉得这一切没有了意义。
在此刻,她才发现,自己不是喜欢这个男孩,而是喜欢他身上阳光一样的温暖,喜欢他变得越来越优秀,而自己,已经渐渐的毁掉了他优秀的权利,就在他满眼都是自己的时候。
她把头仰起来,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用手轻轻擦去了眼角要流出来的泪水。
保持着微笑,自我安慰着说:“看样子,我们真的不合适。”
然后安静的睡着了,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她去了庆阳,受尽委屈,这都是因为爱,因为闫默,现在,不会了,她决定要彻底的离开这个男孩,给他一个变优秀的权利,给自己一个爱自己的出口。
她就在这样一种渴望和思念里渐渐睡去了,一直到天亮,一直到鸟叫。
今天,艳阳高照,她没有急着去上班,没有急着去写歌,她想给自己放一天假,来结束,这糟糕的六年。
她打开手机,上面全是闫默的电话记录和消息。
她没有回一条,她不知道该怎样对心爱的人说再见?
生活就是这样,只教会了我们跟心爱的人说你好,却从来没有教导我们怎样和难舍的人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