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外进来了两名甲士。
韩胜把豫王剑交给其中一人,转身对着王妃说道,“姐姐,得罪了。”说完,抱起王妃往外走。
“大王......”
韩胜把王妃带到一辆备好的马车上,率领百骑禁军向偏门快速赶去。
就在韩胜走后不久,洛城侯亲自带人杀到了寝宫,一同赶来的还有他两个儿子和冀国将军栎成。
豫王坐在偏殿的龙椅上,旁边只站着宫正一人。
众人来到偏殿,见只有这两个人,皆是一惊。
“洛城侯,你这是亲自向寡人报喜来了?”豫王冷冷地问道。
“呵呵,大王又何必明知故问。”
“豫称,先王和寡人待你不薄吧?给你又是封侯又是封地,全国九郡一都,唯有你洛城郡不用上交赋税,甚至连全郡的驻军都受你节制。你还想怎样?”
“你刚才也说了,全国有九郡一都,我才有一个而已。豫缗,当年我祖父乃豫国太子,若非他英年早逝,我父亲太过年幼,这豫王的位置何曾能轮到你来做?今日,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王位而已。”
“寡人的王位是通过众先王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乃天命所归。你通过谋反得来的王位,坐的稳吗?”
“坐不坐得稳,就不劳你费心了。若是你为豫国好,就下个禅位诏书,我还能让你多活几年,死后让你葬入王陵。如若不然,怕是你要成孤魂野鬼了。”
“寡人问你,上将军韩熊呢?他究竟是否攻下了陕国?”
洛城侯扭头看了一下豫诸,豫诸抱着一个木盒走上前来。洛城侯打开木盒,提着一个人头扔到了豫王面前,“你的上将军在此。”
豫王看了看滚在地上的人头,确定是韩熊无疑。他双手握拳,脸上青筋暴起。过了一会儿,他猛地站起身,用颤抖着的右手指着洛城侯,愤怒的双眼射出的犀利目光恨不得要把他生吞活剥。抖动的嘴唇还未说出话,便忽地一下瘫倒在龙椅上。
“大王!”宫正向前扶住豫王。
豫王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怒吼道:“寡人那二十万将士呢?”
“豫缗,你命好啊,有二十万将士给你陪葬,到地下你不怕孤单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二十万大豫男儿怎么可能就没了?”
“呵呵,让你死也死个明白吧。栎将军,见一下我们大王吧。”
栎成向前一步,走到豫王面前,拱手道:“外臣栎成,见过豫王。”
“栎成?你是栎屹的儿子?”
“正是在下。”
“你不是在兖国吗?”
“家父被昏庸的兖王杀害,外臣被迫逃往冀国。幸得冀王赏识,方立尺寸之功。”
“是你……杀害我二十万豫国将士?”
“外臣自然没这个本事,全赖我冀国上将军邬舍运筹帷幄。也怪韩将军轻敌冒进,不幸中了我冀军埋伏,全军覆没。”
豫王听到“全军覆没”四个字,吐出一口鲜血,“豫称,你这个狗贼,居然联合冀国杀害我豫国二十万将士。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谁不得好死还两说呢,说吧,这禅位诏书你下还是不下?”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寡人......寡人要杀了你。”言罢,豫王站起身冲到洛城侯面前。
洛城侯抢过豫诸手里的宝剑,豫诸一看父亲要杀死豫王,赶忙大喊一声,“父亲,不可!”
奈何洛城侯哪里肯听他的话,一剑刺死了豫王。豫王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两眼怒目圆瞪,显然是死不瞑目。
“大王!”宫正扑向豫王尸体痛哭流涕。
洛城侯扭头问道:“豫缗的儿子们都处理完了吗?”
“太子和几个公子都已经处理完,就差这最小的一个了。”
洛城侯走到宫正面前,把他拎起来恶狠狠地问道:“那个小子呢?”
“不......不知道。”
“找死!”豫诸拿起剑架到宫正脖子上。
宫正普通一声跪了下来,“洛城侯饶命。”
“你若说了那小子的行踪,本侯就饶你不死。”
“小公子他......他被韩胜救走了。”
“韩胜?一定是逃往上将军府了。豫诸,你领兵五千速速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孩儿遵命!”
豫诸领兵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