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就这么随便的放在家里吗?」
「你小子耍我?还真不怕死啊?是不是想再来一次?」
郭楠的态度让人意外,一只耳朵被揪住,扯得快要裂开了。
他疼得眼泪直流,连声讨饶:「呼呼不是不是不是,我是说只要问
林正南就行。」
「你说他在家,他现在怎么不在家?」
「我不知道,他是 一个人住,单身男的晚家也是正常的吧。」
郭楠满面委屈,鼻涕眼泪口水直往外冒。
「有可能在外面泡马子呢。」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那照这么说,我们就不需要你了,等林正南来我们问他就好。给我个理
由现在不做了你,说的不好现在就闷死你。」
说着突然从后面一下再次将塑料袋套在了郭楠头上,用力勒紧。
..
等他再松开的时候,郭楠干脆大小便失禁了,还不停剧烈的呕吐,吐的胃液
胆汁都出来了,还带有血,他感到他的肺都要呛炸了。
「呼呼呼你们怎么知道林正南会说实话?呼呼
呼你们凭啥确信他给你的呼是真画?呼呼你们会鉴
定赝品吗呼呼呼」
「哦那你会鉴定吗?」
「呼呼呼就算我说会,事后谁能保证你们不会灭我的口。」
「行,有意思,我们哥俩也见过不少硬茬,但是到了这一步还敢讨价还价的
,你是第一个。你小子是条汉子。」
「不过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会鉴定?你不是也被赝品骗了吗?」
「我是被骗过一次,但是我有鉴定的渠道,我现在需要一个保证,我不想死
。我想打个电话。」
「哼哼,没有可能。我们想杀你早就杀了,我们要的只是画而已。至于你会
不会死,那就要看我们的目的能不能达到。如果我们能拿到真画,你就不会死。
我们就这一句话的保证。如果你 不同意,那我们只能当你在说假话,说假话的代
价就使用塑料袋闷死你,让你在最痛苦的方式中死掉。」
「看来我没有讲价钱的余地了」
「哎对了,明白就好,做人要自量。现在先说说看,你的鉴定渠道是什么?
」
「我老婆,她说她找人鉴定过林正南的画,她的鉴定结果是真品,所以我认
为真画一定存在。林正南最开始联系的就是我老婆。」
「你老婆是干嘛的?」
「她开了个店,专卖珠宝玉器古玩字画的。」
「哎呦,挺有钱的啊。」
「她开店的钱基本都是我出的。」
「那她还背着你在外面找情人儿?她的店生意怎么样?」
「生意刚开张没多久。」
「会不会是你老婆搞的鬼?其实她把真画给调包了,等卖了钱好和情人双宿
双飞?」
「有可能,还真有可能。」
两人中的寸头摸着下巴沉吟,看了看时间都过了半夜点了。
「这么等也不是办法,万一他今天晚上不来呢?万一他好几天都不来呢
?就在这儿干等啊?不如先去找你老婆聊聊呗,你老婆要是认识林正南,让她联
系一下也方便我们,你说是不是?」
「我我老婆和这事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都说了也有可能是她搞的鬼啊。再说了你不是知道她给你
戴绿帽子吗,你还这么关心她干啥?贱哪你?」
「行了起来吧,换身衣服,一身臭死了。是你给你老婆打个电话问问还是怎
么办?反正林正南那边要是行不通,就去找你老婆。反过来也一样,你自己看。
」
「我手机不能用了。」
「那用公用电话。」
「我她的电话号我存在手机里,我自己不记得。」
「你自己老婆的电话号码你都记不住,难怪人家背着你偷人。你自己家的座
机号不会也记不住吧?」
「那个知道。」
「那就行,先换衣服,找个包。把这地收拾一下。」
寸说着从衣柜里找出几套衣服,显然有非常老练的反侦察经验:「咱俩也
换一下,刚才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有人看见没,换一下保险点儿。」
郭楠一边收拾自己便迹,一边试探着说道:「那个帮我把我的头发剃了
吧?」
「啥意思?」
寸头皱着眉瞅着他。
「我的头发太长,太显眼了。上次来这偷画的时候是白天,我被人看见过脸
。不知道这小有监控没,我怕被人认出来。」
郭楠用尽了全身心的演技,心里默念着满天神佛。
赌一赌吧两个打手交换了下眼色,似乎也觉得郭楠着一头好像韩流明星
般的长发很是扎眼。
不过寸头皱了皱眉:「剃个鸡巴毛,你少鸡巴找事儿啊!现在没那闲功夫
!」
「不对,现在这时候你还惦记着剃头发,不对劲儿!你啥意思?」
另一个几乎和郭楠面对面鼻子相触,仔细盯着他的双眼看,眼皮上的刀疤一
抽一抽的,看的郭楠心惊胆颤,不自觉避开他的目光。
「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害怕以后被人认出来。」
「什么以后?你以后怎么样关我个屁事儿。」
寸不屑的切了一声。
「我以后要是被抓了,你不怕我供你们出来?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打算让我
活到那时候?我的要求并不过分,除非你们觉得没必要,如果是这样,我反正是
个死。实话说了吧,我偷画卖钱就是为了我老婆,现在知道她给我戴绿帽子,我
反正活着也没意思了。」
「我明白了,其实你就是要看看我们的诚意是吧。但是你的要求很奇怪啊。
」
刀疤眼面带讥讽,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郭楠。
「想改头换面,其实带个帽子就成,你为啥非要剃头发?」
寸头这会儿也有点明白过来了。
「我明白了,你小子还是不死心吧。」
刀疤眼嘿嘿的笑着,「我知道现在警察破桉可以化验dna了,一根头发就
足以成为关键的线。是吧,你打的就是这意是吧?」
「如果将来警察来到这里,在这个地上找到一根你的头发,就能确认你的
身份,从而留下给警察指路的线是吧?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是吧?」
寸说着也夸张的点点头鼓掌,「想法不错,说得还挺像那么事儿,这么
短的时间里谎话说编就能编出来,你小子有一手,值得表扬。」
「不过,你觉得现在你的把戏被我们看穿了,你还有啥机会吗?」
「我可以帮你剃头发,但是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们怎么收拾干净现场,我连
一根头发碎屑都不会留在这儿,你在这间屋子里留下的所有痕迹我都会清理得干
干净净,就像你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寸哼哼冷笑着。
「当然人家现在要咱们表示诚意,咱们也不能不表示,是吧?」
刀疤眼的表情完全就是在猫戏耗子。
「我来满足你的要求,我这个人最好说话了,不过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啊,我
的手艺可不怎么样。」
寸说着从卫生间里找了一个剃须刀,把刀片卸了下来,过来一把抓住郭楠
的头发******************************
**(分隔线)马渊博是在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超过点。
今天一整天郭楠都没出现,让他觉得有点意外。
手机上只是接到了一条意思含煳不清的短信,之后就联系不上他了。
但是马渊博没有深究,他和郭楠拥有同样的 人生经历,知道他们这类人都会
有些自己的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自己也有过不打招呼就消失一两天的经历,所
以他没怎么当一事。
他独自在公司弄到快半夜,之后才家。
媳妇儿早就睡了,他轻手轻脚的洗完澡,刚想往卧室走,突然手机铃声清脆
响起。
我靠!谁呀这是?!别把老婆给吵醒了!?他赶紧拿起手机接通,甚至没看
来电显示是谁。
印象里会这么晚毫无征兆给他打电话的人不是很多,公司里的人应该不会。
难道是会上的朋友?难道是郭楠那厮?结果刚喂了一声,那边罗兰心急火
燎的声音就像连珠炮一样开始了。
「喂?罗兰?怎么啦?你说慢点你别急慢点说慢点说怎
谁打架?谁打架?郭楠郭楠谁郭楠打架?郭楠跟谁打架?
谁呀到底?什么黑会?怎么事你跟我说明白点谁郭楠去找谁
打架去了?现在几点了他找谁打架去到底怎么事?他今天都没来
公司,给我发个短信说是去外地一趟,咋现在找人打架去了?你现在在哪儿
?他跟谁到底怎么事你能不能跟我说明白?他现在找谁打架谁?
你先给我说清楚谁?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他去打架
去了?」
马渊博尽管压低着声音,但是腔调还是不可避免的越来越高,他媳妇睡眼惺
忪的从卧室里出来了,一看他光着个屁股冲着手机嗷嚎气就不打一处来。
「干什么你?!三更半夜的瞎叫唤什么?睡不睡觉了!?」
马渊博急忙冲老婆大人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罗兰罗兰,郭楠出事
了。」
「啊?!怎么了?」
「你先别吭气儿喂到底怎么事,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
林正南!?他郭楠为什么呀?郭楠去找人去了?找谁呀?
好好我现在就过去林正南家在哪儿?好我知道了你现在在不在
哪儿?唉算了算了。」
马渊博没好气的挂了电话,随手拿起衣服又往身上套。
「怎么了?没事吧?」
「他说郭楠找人打架去了,具体咋事我也还没弄清楚,她也没说清楚,我
先去看看再说。你先睡吧。」
等出了门,马渊博的心里已经基本有了底儿。
他作为和郭楠一样曾经在保密战线上工作的公务员,对于说谎有着很丰富的
经验。
从刚才的电话里他就听出来了罗兰绝对是没跟他说实话,支支吾吾的一听就
心里有鬼。
从她的口气上来判断,她和林正南恐怕有着见不得光的关系,所以才下意识
的不愿他的名字曝光。
而郭楠是去找林正南打架去了,还找了黑会的人,马渊博基本上就确定罗
兰弄不好是和林正南有外遇了,郭楠发觉了现在去找人报复林正南去了。
这家伙太冲动了可是电话这会儿又打不通。
马渊博有些着急,现在马路上也没啥车,除了一辆又一辆飞驰而过的渣土车
之外再无他物,马渊博加着油门在路上飚了起来***********(
分隔线)车内。
罗兰放下电话,趴在方向盘上无声的抽泣着。
她现在真是心乱如麻。
真没想到自以为掩饰的很好,自己除了和林正南幽会 之外,两人没有通过电
话没发过短信没通过邮件,做的掩饰工作真的相当好了,但是郭楠竟然还能发觉
。
现在真是撕破脸了,自己没脸再去见他了,自己没脸再这个家了。
她不相信郭楠是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林正南住所,只有可能是来捉奸的。
她虽然给林正南打了电话,但是躲的过今天躲不过明天,这件事总要有个清
算的日子。
所以现在躲不是办法,最要紧的是赶紧把郭楠劝来,别让他出事。
他现在的行为绝对是犯法!自己已经给他戴了绿帽子,再因为自己让他进监
狱那自己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至于以后,走着看吧。
反正自己注定了跟林正南也只是露水姻缘,没打算长久发展。
到时候跟他断了关系,郭楠问起来就死也不能承认就是了。
反正不能承认出轨,打死不离婚,慢慢以行动再挽他的心就是了。
所以她才会给马渊博打电话,因为她想来想去,发现自己唯一能想到的还只
是马渊博。
她不知道为啥有种感觉,如果是马渊博的话,说不定能把这次危机化解掉。
郭楠和马渊博这俩人,有种难言的默契,不是一般朋友的那种关系。
罗兰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是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得到。
据郭楠说他们俩以前是战友,但是郭楠好像没当过兵,好像是军队机关里做
事,也不说是哪个单位的,总之是战友。
有时候,罗兰甚至觉得比起自己这个妻子,马渊博似乎更理解更了解自己的
丈夫。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知己吧?而刚才马渊博在电话里的追问,明显是起了疑心
了。
自己的心虚竟然被他一下听出来了,难道他也发觉了什么?现在她真是疑神
疑鬼******************(分隔线)车内。
林正南看着屏幕上移动的信号源。
终于出来了,来吧,赶紧上车吧,正等着你们呢。
为了保险起见,他没有靠近,只是要用gps观察目标动向。
同时远远的隔着光线不足的黑暗街道看着小门口,他能看见三个人出来了
,似乎还变了装戴了帽子。
但是认不出谁是谁,不过gps信号是不会骗人的,郭楠肯定出来了,就是
那三人其中之一。
狗崽子,还他妈想来堵我?等会儿就叫你死!他的手枪口上用胶带绑上了一
个大号塑料瓶,这是个简易的消音器,消音效果还过得去。
在这种寂静的深夜,除了一阵阵渣土车的轰鸣声,枪声可是非常明显的。
「好了没?」
他发了个短信。
「一切就绪!」
短信很快过来了。
「开始行动!」
*********************(分隔线)
小门口。
郭楠基本上是被挟持着往外走,他一边走一边紧张的四处踅摸。
怎么办?下一步怎么办!?赶快想啊!如果不出意外,林正南肯定就在附近
,正在暗中窥探着自己。
说不定就在门口的某个墙角暗影中,正等着他们出来,给他们一人一枪。
这附近黑灯瞎火的,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
而这俩人还不知道,还有 黄雀再后。
如果自己的头发上真的有追踪器,那么林正南肯定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他
肯定就在这附近等着杀他。
因为这里是他的住所,基本上等于他的场一样,他熟悉这里的地形环境,
这里是他最有优势的地。
如果他下决心不顾一切代价也要干掉自己,那这里就是最好的地点。
离开这里 之外的任何地,都只会让他下手的难度增加。
他会怎么干掉自己?突然冲出来给自己一枪吗?己方可是有三个人,他能有
把握把这三人都干掉?他应该不会如此鲁莽。
他是个职业杀手,再加上有追踪器的帮助,他应该早就跟着的了,一路上都
不动手,现在也不会。
而且他肯定看出来这俩人不是等闲之辈。
应该还是用计取胜什么计划?他会设计什么陷阱?他应该会伪造一场意
外,因为自己如果死于凶杀,说不定警察会调查到他头上。
什么计划?是还在车上动手脚吗?像弄死杨文波一样,放毒针囊,毒发失控
翻车伪装车祸?还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车门开了,郭楠坐进了车内,刀疤眼跟
他坐一起,寸开车。
郭楠屁股都不敢坐实,生怕下面有啥东西扎自己。
但是看那俩人神色如常,他心中七上八下的还是坐实了。
不是这一招?难道是把刹车油放了?正想着,又一辆渣土车轰鸣着从侧飙过
,郭楠愣愣的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影,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可能吗?这 一个人办不到吧至少还要一个帮手难道他也不是 一个人
?他通过前面的后视镜,似乎看到一直有一辆渣土车不紧不慢在后面跟着他们。
而前面就是一个拐弯了。
难道
**********(分隔线)
马渊博开着车,到了前面路口的时候,突然听见巨大刺耳的刹车撞击声,那轰
鸣声就像倒了一座房子一样,分明是重型的大车翻车的声音。
轰鸣声传出老远,在夜晚的街道上就像地震一样。
翻车了,砸住啥东西了吧?他不由自地松开了油门,放缓了车速。
等到了前面路口,只见有几个半夜游荡的闲人正在大喊大叫。
还有几个半夜拉活儿的出租车停在路上。
而一辆巨大的渣土车侧翻,砖石废建材倾倒堆成小山,一辆已经看不出来原
本面貌的轿车被渣土车压在下面,完全已经压扁了。
我靠不会吧马渊博突然直觉的感到郭楠出事儿了,赶紧打电话,还
是接不通。
他三两步跑到近前,只能看出来被压扁的似乎是一台黑凌志,牌照前后都看
不出来。
而车缝里,明显有血在往外流。
郭楠的车就是凌志。
「咋事?」
他大声问道。
「翻车啦,司机估计完了,这车里的人好像没跑出来。」
「完啦,这估计都给压成肉酱了。」
「赶紧打事故科赶紧打事故科!」
周围的人乱成一团,大声喊叫,没人理会他。
不远处,林正南阴笑着坐在车里,看着屏幕上一动不动的信号源,永远定格
在这个路口了。
他也看见了马渊博,有些意外,马渊博在这里干啥?难道他也是郭楠叫来的
?不对,如果是的话,那他出现的也太晚了。
偶然路过吗?还是先撤吧,别被他认出来。
他发了短信,「到撤离点没?」
短信了,「到了。」
「我马上到。」
他发动车子,缓缓后退,调头上了大路走了。
当然他所没看到的是,很快马渊博的车子也重新发动了,向另一个方向缓慢
开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