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好久没回家了，给你打个电话。”莫诺用手绞着耳机线。莫谦的声音却有点慌张了，“快说，到底怎么了。”

莫诺还是打岔过去，“没有的事，我在学校很好。”

莫谦还是没有忍住，“你们是不是快要分班了，你准备好去哪个班级了吗？”

莫诺隔了一会才说道：“对呀，但是我还没想好。”

莫谦这次是真正的急眼了，“你还想什么呐，你小时候就说以后要做一个数学家，你肯定要报理科的。”

“但是...”

“没有但是，小诺，我不想把我的曾经的梦想放在你的身上，更不希望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故事。”莫谦这段话，沉着的冷静，但是仔细听能听到声音中的颤抖。

这一辈子，我莫谦或许就只能是这样跛脚一生，但是我妹妹绝不可以，她的小时候已经很苦了，以后我只能让她甜甜的。

莫诺没有说话，眼泪一点点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兄妹都互相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没有人说话。

“哥，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考虑好的。”

这句话一出，莫谦的心却是放下了一大半，因为在这种事情上，既然她说会认真考虑，那就一定会认真考虑。

“好，那我就挂了，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别太累。”莫谦嘱咐道。

“恩，你也是。”莫诺过了一会，莫谦刚要挂掉电话，就听到柔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哥哥，我爱你。”

这句我爱你，好像让莫谦见到了莫诺小时候的样子，那个爱笑，爱哭，爱撒娇，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莫诺说完便挂掉电话，“我也爱你，妹妹。”

这个晚上好像都没有两个人想象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