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不软不硬,他每刻意一分,宁可就不得不跟着动弹一分。
“蒙烈,你能不能轻点,这是我新买的床。”
“什么破烂玩意,丢掉。”说话间他猫着腰走到她头边,双腿一盘坐在床上,哧声问:“怎么?姓夜那小子没给钱你买床?”
呵呵,又来了?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宁可说:“他穷,没钱。”
“宁可,你你你……”
“你什么你?”
“你欠揍你。”他伸出一条腿压在宁可的肚子上,又说:“敢趁着我不在勾引我老婆,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到底是哪一个,赶紧的告诉我。”
这大半夜的,这人真是有毛病。
她哪晓得夜明砂是谁?
再说了,梦话也能当真?
宁可无语的瞪着他。
“好,你不说,不说是吧。”他腿微使力故意在她肚子上压了压。
这一压还真有点痛。
这个野蛮人就知道使蛮力,宁可心里微恼,脸上却是笑嘻嘻的说:“你不是特有本事吗?去查啊,查到了我跟你姓。”
看来那个夜明砂确有其人,“好,好。你给我等着……”他腿长,直接从宁可身上跨下床,拉开阁楼房门的人突然又转头说:“查出来你看我怎么弄死他。”
这门一拉开,冷风呼啸而入,室内温度陡降,宁可“呵呵”两声,赶紧捂好被子。然后她看到蒙烈就那么轻松跃上露台的围栏接着不见身影。
这可是七楼。
宁可急忙翻下床,顺手抓件大羽绒袄裹在身上跑到围栏边。接着听到‘吱吱’声持续响起,雪色反光下可以清晰看到有银线不停下落。
原来他用了攀爬器。
站在楼底的他似乎晓得她会出来看似的,冲着她的方向挥了挥拳头。
好吧,她就不应该担心他。
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七楼,那自然能够安全无虞的下去。再度裹了裹大羽绒,宁可冷哼一声,接着脸上荡起笑容,他回来了!
蒙烈来的时候悄然无声,但在阁楼和宁可争执的时候动静不小,聂惠兰还没有睡自然听到动静。
先还想着是不是小偷,接着听闺女说‘蒙烈,你回来了’她才晓得来的是蒙烈。
可是吧,人家小夫妻小别胜新婚,再看看这俩个,吵得真是幼稚。
她这个当妈的也不好上去劝不是?
正替俩孩子发愁呢,听见闺女在门外叫门。
聂惠兰‘诶’了声,急走几步拉开房门,问:“怎么了?”
“妈,我要回御龙湾。”
也不点破刚才听到的一切,聂惠兰问:“蒙烈回了?”
“嗯。”
“你这孩子,我就说不要总往我这里跑。哪怕蒙烈出差你也应该守在御龙湾等他。现在好了,这么晚也不晓得有没有车……”
“妈你别担心,我刚才叫了个车。天冷,您赶紧去睡吧,我会锁好门的。哦,对了,我带两罐汤走。”那个活阎王是个大胃王,填好他的肚子他自然就没了脾气。
“好,好。还有,你们这长期没见面的……”到底是叮嘱了几句把闺女送出门,阖上门后聂惠兰看了眼楼上,蒙烈没下来啊?
那他是走了?
从哪走的?
还有啊,大门反锁得好好的,他又是从哪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