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倒真是美,我看您这样子是巴不得我去死才对吧。”
战如尘突然就来了精神,说:“要不.....反正今天也是这个时辰了,要不咱们俩再造一造怎么样?.”战如尘这个提议让傅清欢后背有些发凉。
秀色可餐的男人,筋疲力尽的女人。傅清欢是真有那个心,问题是身子骨却不允许。
“别了,我真的累了。”
“累了?”
“我好痛。”
她这么一说,战如尘就更加懵了:“痛?哪里痛?怎么会痛呢?我昨天明明......”
他真觉得自己已经很温柔了可为何她还会痛。看着她眉头轻轻皱着的样子,战如尘越发的担心。
“你等等,让我看看?”
“不许看。”
“我看看你为什么会痛,万一是伤着了可怎么办?”
战如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没什么经验,有些红了。等会儿我给你上点药吧。”
“停!”傅清欢见情况不对,马上叫停:“虽然我们俩现在有夫妻之实但是有的时候还是要避嫌一下,毕竟男女有别,我自己来就行了。”
“害羞?”
“嗯......”
承认还好,不承认的话战如尘肯定会为难自己。傅清欢乖巧的点了点头,战如尘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脸皮薄,我也是关心你。你自己记得上点儿药吧。我还些事情,晚上回来。”
“好。”
战如尘下床快速的穿好了衣裳,等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就离开王府了。
傅清欢也没闲着,缓了一会儿之后,直接就去了药王谷。
秦王府。
秦王书房。
秦王和战如尘父子二人在书房论事。
“大凉公主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秦王问战如尘。
虽然外面一直风言风语,但战如尘从来就没松口过,他反问:“父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我娶大凉公主?这话从何说起?”
“这件事无风不起浪,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也是皇上的意思。你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父王明明知道,儿子已经娶亲,现在有要我娶什么公主,这未免荒唐。而且父王别忘了,傅家能是我们得罪得起的嘛?”
“傅家......一向中立,好像是跟咱们秦王府也没有过多的交集。只要他们不站在皇上那边一同为难咱们,问题不大。”秦王说的很轻松,可战如尘却不那么以为。
“我至今想不明白,为何必须是我呢?”这才是战如尘所怀疑的。
“公主必须是正妃。你的那些哥哥成亲多年,你成亲没多久,所以你最是合适,至于傅家那边,不用担心,有我在。”
“父王一再坚持,但恕难从命。”
“你是在忤逆我?”
“儿子自然是不敢忤逆的。但儿子有妻子,没有要休了她的打算,父王给我的理由不足以让我休掉她。所以这件事,我不同意。”
战如尘说的果决,仿佛这件事已经没有了丝毫回旋的余地。
“要是没有什么事,儿子就先走了。”
“你!”这件事没结果也就罢了,战如尘竟然还是这种态度,实在是将秦王气得够呛。
即便是这样,秦王也没法子在明面上继续逼迫战如尘。因为没有道理可讲,完完全全就是强迫。
路上。
这一路上,战如尘都是沉默不语的。月如错和凌旗两个人都知道战如尘的心事。月如错问:“这件事怎么办?如果真要娶大凉公主的话,这件事可就不好办了。”
“我不怕。父王这般逼迫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放在心上。换个思路想一想,如果他真的能名正言顺的将公主塞给我,早就让圣上下旨了,何必私下这么逼我。”
“那你的意思是.........”
“重点不在这儿,而是在父王为什么会将目标锁定在我的身上。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战如尘话说出口的同时,就已经想清楚了事情的大概。
“你是说......”
“明面上是为了迎娶公主,实际上这件事情的本质是削减傅家的势力,休掉傅清欢,从而修剪掉傅家,实际上就是在斩断我的羽翼而已。”
“可这么做的人,会是谁呢?”
战如尘冷哼了一声:“除了世子,还会有谁?世子一向看中自己的世子位置与地位。从父王被贬了之后,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在意的就只有自己。不过最近看我在圣上和父王面前出现的较为频繁,锋芒也快要盖住了他,所以他才会在背地里弄出这件事儿来。”
“那我还是不明白,就算世子有这个心思,可秦王呢?秦王怎么能受到他的蛊惑,双目迷茫的准了这件事呢?”
“这还不简单。父王对我不过就是中规中矩,不偏不倚,但他一向看重嫡子,多听信下他的话不足为奇。我都能想到世子是如何在父王面前搬弄是非的。”
月如错偏偏好奇的想问问:“怎么说的?”
战如尘冷哼了一声,眼底间是对于世子的怨恨:“父王这个人一向多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他过久了,生怕旁的人会超越他,凌驾在他的头上,所以......明白了吗?”
“怕你的势力凌驾在他这个当父亲的头上?”
“没错。”
战如尘淡淡的应了一句。
这件事,只要他不同意,就没人能强迫得了战如尘。
大不了,什么都不争了,直接与她一起归隐山林远离纷争也是好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心中,第一重要的只有她这个人而已。战如尘现在心中所顾虑的,是傅清欢身上的毒.........
傅清欢一个人来到了药王谷。
在早年间的记录上找了半天,但是还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上面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记载,并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
终于,尹红妆找到了些东西,激动的喊了一声:“你们快过来看看,这里应该就是师傅的字迹吧?”
“我看看。”
傅清欢将册子拿了过来,仔细一看。上面果然有所记载,不过记载的东西很模糊。
大致的意思是,有一种毒花叫做五色毒,邪性得很,是一种西域毒花,花瓣剧毒无比,不能触碰,古人常常用这种花来提炼出毒药来。
在傅清欢外祖父年轻的时候,就接触到了这种五色毒。
“那这么说来的话,这种毒不是我母亲遗留给我的,而是外祖父?”
“你再接着往下看看,看这儿!”百里长啸指着说,仿佛是发现了更重要的东西。
上面写着,五色毒被两人瓜分,百里青拿的是花瓣,元劲先拿的是毒叶!
“这个元劲先难道是......”
“没错,是北寒府的上一任府主,也是元逸的师爷。”
“还在世吗?”
“早就不在了,现在的府主是元烈,小公子是元逸。元逸现在主管北寒府的府中事物。估计想要了解,难上加难。”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了,外祖父和这个元劲先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上面不是写了吗?是炼毒。”百里长啸回答说。
因为一次简简单单的炼毒,宿命般的缠绕了她和她母亲。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贸然前去北寒府,是一定不行的。上次我闯过一回,确实是很难的。”尹红妆在一旁已经想到了自己莽撞的上一次了。
若是没有尹红妆的那一次的话,倒还有些可能。就是因为尹红妆曾经闯过北寒府,同样的事若是再来一次,难保北寒府会采取什么措施。
而且元逸这个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我看这件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如果元劲先当年真的拿了毒叶的话,也未必能真的留到现在吧?咱们的目标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而是整个北寒府才对。”傅清欢的头脑极度清晰。
“你说的没错,借着这个机会,夺回我想要回来的六只蛊!”每每有北寒府三个字,尹红妆就按耐不住性子的想要夺回一切。
“但...我还是有几句话想说。”傅清欢平静的看着百里长啸。
“你说便是。”
“这件事,我还是希望啸哥不要单独行动为好。只要是在我三十岁之前找到解药,就来得及。我真的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人为了我而只身犯险,明白吗?”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要麻烦我了,是吗?”百里长啸觉得,傅清欢此举就是在和自己生分。
“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一条命,而搭上药王谷的全部。包括你在内.........”
“可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的事情。”百里长啸说的很坚定。
傅清欢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倒也不像在尹红妆的面前说太多反驳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