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修士感谢着二人,并热情的把教堂中的修女和被救出的几个奴隶介绍给二人认识,嘴上还给那几个人介绍着“救命恩人”什么的,修女不断的用了不起之类的话语夸赞着他们,而那几位陌生人虽然不会说英语但仍用饱含着感激目光盯着自己。
这让没出丝毫力的达奇内心感到惭愧,就算自认脸皮颇厚,但此时达奇仍感觉脸颊发烫,匆匆放下五十美金表示给他们改善伙食后就此离去。
二人含着羞愧的心情回到酒馆,何西亚缓解了下情绪说道。
“达奇,这是个伪善的世界,我们不能做到解救所有人,毕竟我们的身份不是什么好人,况且在奴隶盛行的那几年,我们自己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这就足够了,我可是听说不少家伙做过奴隶生意,就像我在罗兹镇见到的一个人一样。”
“你又碰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吗?何西亚。”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有趣,但你不妨听一听。”
“就在前段时间,我在罗兹镇上碰到了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家伙,他跟我述说着他曾经的辉煌,他请求我回他的老房子为他寻找一些老物件并送到艾丽斯墓地附近,因为他被银行禁止出现在房子附近,我以为有利可图就答应了。”
“康普森庄园,就在罗兹镇的北方,离州边界的不远处,我骑马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门口贴着公告,庄园在1895年被银行没收了,看得出已经彻底荒废了,旁边还有一个破旧的仓库,我把门打开,在里面开始搜索,奇怪的是里面虽然破旧,但居然不是满地灰尘。”
“我在里面搜寻着,找到了一块破怀表,正在继续搜索时却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原来是几个流浪汉把这里占据了,他们甚至还想要抢劫我,拿出一把旧左轮对着我,我掏出枪和他们对峙,他们对我扣响扳机,但却什么动静都没有,说实话,我被吓坏了,原来那把左轮是这里的老古董,早就坏了,接着我毫不犹豫的对着那些流浪汉开了枪。”
“流浪汉倒在地上,就在我搬运尸体时,我发现地面铺着的地毯下似乎是中空的,我掀开地毯,发现了下面有一个秘密地下室。”
“当我走下去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到处都是铁链和床铺,在经过翻找下,我找到了一个账本,我确信这个家族曾经是做奴隶生意的,从十八世纪开始,也就是他的祖父那一辈就一直帮一个叫阿森松种植园的地方运送奴隶,可笑的是我还找到两封信,一封信上写着在南边战争后,那个家伙正是被这个种植园开除掉的,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而另一封信上写着他因为家族的光荣历史被人投诉到失去中央联合铁路公司的工作。”
“随后当我带着怀表和账本回去时,他居然还跟我抱怨着他本不该过现在这种生活,他是这么说的:我曾受人尊敬,我本来是个绅士,但他们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的人生,我的生活,我的事业,他们把我忘了,利用完就抛弃掉了,就像甩掉鞋子上沾着的屎一样。”
“随后我把他那些可笑的东西全部扔进了他营地中的篝火中,并对他说你就像个生活在泥潭中的臭虫。”
“达奇,这件事让我心里面好受了些,最起码我们没有像他一样,我们还能称之为人。”
“是的,何西亚,真是个多么可笑的人,沉浸在错误的过去,甚至引以为傲,直到被社会彻底抛弃,我想我们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