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问她,是否知道胭脂喜欢鄂秋隼的事情。
王氏回答说她知道,还曾有意促成此事,但胭脂拒绝了。
杜衡又问她,有没有将胭脂喜欢鄂秋隼的事情告诉别人。
王氏怕牵扯到宿介,说她没有。
对于她的话,杜衡并不相信,因为王氏是唯一的知情者,如果她谁也没说,鄂秋隼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胭脂喜欢他,并且因为他而害了相思病的事情。
他当即大声质问王氏,问她为什么要说谎。
王氏坚持说她没有,但明显心虚了。
杜衡见她反应不对劲,便吓唬她要拿烙铁在她脸上动刑。
王氏心中害怕,这才只好吐露实情,把宿介假冒成鄂秋隼占胭脂便宜的事情说了出来。
但她可以替宿介作证,胭脂父亲不是他杀的,因为案发当晚,宿介就在她的家里过夜。
杜衡当即传唤宿介,见王氏也在场,他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可能已经被出卖了。
还没等杜衡开口,他便主动承认了犯罪事实。
不过,他紧接着又开口说了一件事情,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他说,在这起命案之中,毛大有非常重大的嫌疑。
因为就在他和王氏偷情的时候,毛大经常在窗外偷窥,他觉得有人看着,做起来比较刺激,这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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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没有拆穿他。
除了他和王氏,毛大是第三个知情者。
他的绣花鞋已经丢了,很有可能,是被毛大捡到了。
他也想占这个便宜,便翻墙进入胭脂家里,刚好碰见他的父亲,这才杀人灭口。
宿介的话,对于破案有着很大的帮助。
杜衡当即命人去找毛大,押着他来到衙门。
在来的路上,毛大还有一些底气,因为胭脂的父亲已经死了,没有证据可以表明人是他杀的。
所以,他一点都不慌乱,而是像个没事人一样来到这里。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宿介和王氏竟然也在大堂里面。
所有与此案有关的人,全都在这里。
毛大原本还很自信,但现在却是彻底慌了。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笑着与王氏等人打了招呼。
见他杀了人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内心一点罪恶之感都没有,杜衡眼中不由闪过几分厌恶之色。
还没有开始审问,就先以藐视公堂的罪名,让人脱了他的裤子,打了他二十大板。
打他的衙役,已经认定了他是杀人的凶手,所以,一点儿也没有留手,二十个板子下去,毛大直接昏死过去。
杜衡让人用盐水泼在伤口上面,将毛大泼醒。
毛大醒来之后,立马开口求饶,但对于自己杀人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
杜衡也不急,而是将宿介交代的事情说出来,问他是不是真的。
毛大当即开口否认,说他从来没有偷看过二人,更不知他们偷情的事情。
他坚称自己是被冤枉的,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
杜衡便问他,案发当晚他在哪里。
毛大说他在家里睡觉,哪里也没去。
杜衡接着问他,家里都有什么人。
毛大说他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一个人。
杜衡让人叫来他的邻居,询问对方案发当晚,有没有听到毛大家里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毛大的邻居说,那天晚上,他听到毛大半夜里在院中打水洗衣服的声音。
杜衡当即质问毛大,为什么要深更半夜洗衣服,是不是衣服上面沾了血,想要清除血迹。
毛大有些心虚,说他半夜说不着觉,便起来洗衣服打发时间,这不能证明他杀了人。
见他如此狡猾,杜衡没有继续逼问,而是问他的邻居,毛大是不是经常半夜出去,天亮才回来。
他的邻居是个夜香工,常常天还没亮就起床,在东兴坊里收集粪便和尿液。
他说他亲眼目睹过好几次,毛大天亮之后才从外面回来。
还有一次,他看到毛大从王氏家里翻墙出来,以为两人有奸情,这才假装不知道,没有说破。
面对邻居的供述,毛大自知瞒不过去了,这才只好承认,他确实去过王氏家里,偷窥二人在房中干活。
但他只是偷看,什么坏事也没做。
人不是他杀的,宿介这是血口喷人,想要嫁祸于他。
见他想要拉自己下水,宿介当即开口替自己辩解,说杀人的人是他,他才是无辜的。
两人各执一词,难分真假,杜衡便提出来,由神明来做裁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