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见宁将军说的一本正经,似做无奈地瞟了他一眼,叹道:“将军想知道,问本王啊,本王很清楚。”
说完又是长长地吁了口气,一脸叹惜:“可惜方尚书那身子骨经不起将军的雷霆手段,招了个干净,却又是吐了些没用的。”
“就因为他吐了些没用的,所以才惹的本将军不悦。”宁将军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说不得,反而利落的一抬手,朝着永安王挥了挥拳:“永安王要不陪老臣来过过招?”
“打住,本王这身子骨也经不得将军一拳,没事的话,本王也去休息了。那个楼县令,我保了他的命,将军要问话时,还请手下留情哈!”
永安王打着笑,朝宁将军挥了挥手,优雅地晃着身子离开。
他所离开的方向正是南木离开的方位,看的宁将军是直眯眼,最后目光落在宁弘明身上:“明儿,你可知月儿的那相公的身份,看着挺文雅的,像个书生。”
心里本来就紧张此事,听得宁父这一问,宁弘明直能昧着良心点头应是:“据儿子了解,确实是个书生。”
“那他怎么会在这?”
宁父心中有惑,他记得顾掌柜没有和他提这事。
宁弘明只想说老父亲,您可不可以糊涂一点,别问这么清楚行不行,可眼下是不行,他得回答,而且还得让他的老父亲相信无疑才是。
“这个儿子不清楚,儿子好像瞧着他与永安王走的挺近,大概是跟着永安王办事的吧。”
不能说破南木的身份,他只能将永安王推出来。
毕竟刚刚他与永安王站在一起,最后还和永安王请示,带他的小妹回去休息,相信老父亲也会信吧。
果然,宁父半信半疑地长“哦”一声,随后又觉得还是有点不太对,可见宁弘明已在让师爷将记录的口供拿在手里细瞧,便没再追问。
他想大概他的这个儿子也不太清楚,毕竟永安王心思是连皇上都猜不透,他身边带个书生,也有可能。
“你们就在此扎营,让楼县令随我去渡口看一看,庄里的情况,永安王刚已和我们说了,确实是有人得了鼠疫,但现在已被控制下来,等我回来,我们再进去细细问个清楚。”
“好,全凭父亲做主。”宁弘明是私自跟过来的,所以一切都听宁父安排。
楼县令刚刚并没受到体罚,但却亲眼目睹了方尚书被提审的经过,饶是他现在有永安王护着,此刻他依旧觉得脚下像没踩在实地上一样,虚的很。
宁父走后,宁弘明快速地瞟了一眼身边人,来的正是顾掌柜。
“你带人去楼县查一下,是否有方家人或是封家人的存在,如果有,全都拿下。”
宁弘明心里一直记着这事,看到自己的小妹受人欺负,他心里很不好受,但又不能让宁父察觉,现在宁父去察看渡口一事,他立马安排人去办。
“如若有反抗,就地杀了,以谋害宁家独女罪论之。”
宁弘明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块令牌,递到顾掌柜手里,脸色沉的就像黑压压的云层,看的顾掌柜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恭敬地接过,挑了一些人直奔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