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礁在旁边看了会儿,不多时便拿着丝带,顺手也打了个蝴蝶结。
工工整整,极为漂亮。
阮明姿看得目瞪口呆的:“你会打这个?”
阿礁看了阮明姿一眼,“不会。”
阮明姿挑着眉头,他似是猜到了阮明姿要问什么,补了一句,“刚学的。”
阮明姿叹为观止,需知她打蝴蝶结的手法也很熟练了,打得飞快,又没有对其中的关窍进行任何的讲解,阿礁在旁边看了几眼,竟然就会了?
可能这就是学习天才吧。
怕了怕了。
阮明姿索性把那堆盒子往阿礁那推了一半,“礁护卫,提前上岗吧,来帮忙。”
阿礁沉默了会儿,没有拒绝,那修长的有着厚厚茧子的手,飞快的在丝带中穿梭,打出了一个个漂亮的蝴蝶结。
让阮明姿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艺术,太赏心悦目了。
阮明姿心情越发好了。
有些需要用力的活,比如先前往炉灶里填柴火,阮明姿是不会让阿礁这个病人来做的;但像打蝴蝶结这种,只是需要手上工作的活,阮明姿支使起阿礁来,简直颇有资本主义压榨劳动人民的势头。
先是给推给他了一半,见他打得又快又好,阮明姿干脆又把她面前剩下的那些,全都推到了阿礁身前。
阿礁半句怨言也没有,顶多是瞥阮明姿一眼。
手上却没有半分停顿,不多时,一堆堆打好了蝴蝶结的精美木盒面包,便新鲜出炉了。
阮明姿啪啪啪的鼓着掌,真诚的夸赞,“阿礁,你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包小天才。”
阿礁:……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阮明姿正想再夸几句然后把以后的打包工作都分配给阿礁的时候,院子外头传来了拍门声,一个大嗓门扯着嗓子喊:“……阮明姿在家吧?我听他们说了,今儿你回来了!开门啊!”
又是响亮的拍门声。
阮明姿认出这个声音,是隔壁齐大娘家的那个烦人亲戚郑婆子。
阮明姿挑了挑眉,上前把院门打开了,就见着外头站着的果然是郑婆子。
她怀里依旧抱着她的大孙子,见阮明姿俏生生的站在那儿,眼睛亮了亮,毫不见外的就要往门里挤。
阮明姿一副绝不开门的架势,牢牢的把住两扇院门,郑婆子有本事就撞飞她。
郑婆子见阮明姿这么一副模样,抱着孩子倒也不敢撞门,“咋了,来了客人不让客人进去坐坐吗?……现在年轻的孩子,家里头没个长辈教着,就是不知礼数。”
阮明姿似笑非笑,“礼数也要看着对谁啊。对客人自然要有礼,有些人不请自来,还想硬往家里来,哪里就能算得上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