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婵听得这话,心里甜滋滋的,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嫁到丰亲王府的场面。
母女俩窃窃私聊了许久,舒雅婵紧锁的眉头这才全都舒开了。
临走的时候,她又想起一桩事,那方舒开不久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对了,娘,我听说,那个阮明姿的店铺,明儿就要开张了。”
苗氏冷笑一声:“我让下头的丫鬟打听了,是开在储凤街是么?……所以说,这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储凤街那种地方,她都敢开店。就等着血本无归吧。”
舒雅婵一听苗氏这般说,想想也是,便把阮明姿的事给抛到了脑后,一心只筹谋起等平阳侯老夫人答应了给她介绍丰亲王,到时候该如何在丰亲王面前表现自己来。
……
康平院。
这是个极为精致的小院子。
然而就是过于安静沉闷了。
安静到立夏替平阳侯老夫人轻轻打起入门的帘子,那声音都惊的人吓了一跳。
这会儿的床榻上,半倚着一个唇色极淡,气色十分苍白的女子。
她的头发散垂在肩上,皮肤白得像雪一样,越发衬得她的头发黑如夜色。
女子微微抬起头,看向内室与外室连接的那处。
果不其然,便看到了平阳侯老夫人从外屋过来的身影。
女子瞳色极浅,看着犹如琉璃一般。她脸上露出个有些虚弱的笑来,轻声唤了一声:“娘。”
平阳侯老夫人是在外屋待了一段时间,让屋子里的热气把身上寒气都熏跑了,这才敢进的内屋。
听到女子唤她娘的时候,平阳侯老夫人心底一片柔软,快走几步,坐到了女子塌边,握住了女子冰冰凉凉的手:“平儿。”
她轻轻唤了一声,忍不住又心疼的喃喃了一句:“手怎么还是这么凉?”
舒康平露出个浅淡却虚弱的笑来:“娘,三十多年,我一直如此。您也莫要太挂心了。”
平阳侯老夫人心下酸涩无比。
但她不想在舒康平面前表现出来,她竭力露出个欢喜的笑来:“平儿,我同你说一桩好事。”
舒康平虽说病痛缠身,但她心性却也豁达。她见母亲这般,便也竭力配合她,露出好奇的神色来:“什么好事?”
平阳侯老夫人摩挲着舒康平那冰凉得有些过分的手,轻声道:“平儿,你还记不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我见到一个生得同我年轻时特别相像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