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还是在楚襄侯府,甚至另一间房间里,楚襄侯夫人还等在那儿。
廉氏立即截住屈远南的话头:“别说了,南儿,你是着了贱人的道了!”
屈远南皱了皱眉,着了道?难道他没跟阮明姿成了事?
不对啊?
他明明就记得……
屈远南脸色突然一变,似是终于从破碎的记忆里想起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铁青。
“娘?”他颤声道,“我是跟……跟……”
廉氏别过头去,一副不忍心说的样子。
“呕!”屈远南再也忍不住,趴在床边呕吐了起来。
廉氏着急的很,也顾不上脏污,一边拍着屈远南的背,一边怒声喊着丫鬟:“傻了吗?还不赶紧端水过来!”
屈远南吐了满满一地,他脸色极差的抬起头,看向廉氏,目呲欲裂:“人呢?那人呢?!”
知子莫若母,廉氏知道屈远南说的是那个扮成丫鬟的侍卫。
她轻轻拍着屈远南的背:“已经让人捆起来了。”
屈远南一想便又想吐,尤其是某处隐隐作痛的撕裂感,他这个流连花丛的老手,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让他更是觉得耻辱无比,目眦欲裂:“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廉氏只觉得心痛无比,她拍了拍屈远南的背,低声道:“我儿放心,还有那害你至此的阮明姿,娘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
舒雅婵早早就回了府,她娘苗氏还有些奇怪,派了个婆子去舒雅婵院子里问个究竟。
结果那婆子一脸为难的回来了,同苗氏回禀说小姐好似心情不好,谁也不见。
苗氏一听就知道果真是出了事,也顾不上手边正在理的账本子,赶忙带着人去了舒雅婵那儿。
舒雅婵的丫鬟不敢拦苗氏,给苗氏开了门。
苗氏就见着屋子里一地狼藉,舒雅婵站在一地碎瓷片中喘着粗气,显然方才刚发泄过一通。
苗氏眉头皱了皱,上前将舒雅婵赶忙拉出那堆碎瓷片中,转过头去骂伺候的丫鬟:“一群没用的东西,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地上收拾了?”
闻棋赶紧指挥着几个小丫鬟拿了簸箕扫帚上前收拾。
苗氏却冷声道:“用手!”
闻棋脸色一白,却也不敢说什么,同几个小丫鬟一道蹲了一下来,一点点的用手将那些碎瓷片捡了起来。
那碎瓷片锋利得很,很容易割破手指,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人手上便俱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