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桓白瑜那不太自在的模样时,阮明姿觉得他可爱极了,有些忍不住起了玩心,“啊”了一声,装作难受的模样,倒在了床上。
这一下可算把桓白瑜给彻底吓到了,他把炭钳一扔,几乎闪现一般,出现在了阮明姿床前,焦急无比的模样,惯来冷漠低沉的声音染上了一抹无措:“姿姿,怎么了?哪里难受?”
阮明姿哪里想到桓白瑜反应这么剧烈,顿时就内疚了,她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搂住桓白瑜的脖子认真的跟他认错:“我没事我没事。对不起我不该吓你。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桓白瑜身子都僵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
可心上人这般诚恳的认错,他又有些舍不得,终是默不作声的把阮明姿给环了起来,声音有些沉闷:“我方才被你吓到了。”
阮明姿赶忙继续认错,小手在桓白瑜背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我方才就是见你太害羞……一时之间想逗逗你。是我错了,以后真的不会再吓你了。”
桓白瑜耳朵都红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把阮明姿给搂到了怀里,声音有些沉:“……以后不能这样吓我了……”
阮明姿在桓白瑜怀里乖乖的点头。
然而桓白瑜还是有些不放心,将阮明姿从怀里板正出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了?”
阮明姿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
桓白瑜却微微皱起了眉:“不行,我看还是把田院判喊来再给你把把脉。你身子骨本就弱。”
他将阮明姿板正让她好好的坐在床上,转身就出去了。
阮明姿坐在床上顿时有些傻眼。
她哪里知道自个儿就想着逗一逗桓白瑜,竟然就到了请田院判来把脉的地步?
“……”自作自受当如是。
田院判很快就过来了,一副骨头都要被颠簸散架的模样。
阮明姿早就穿戴好了,这会儿乖巧的坐在软塌上磕着松子。
见了田院判,她便老老实实的伸出手来,让田院判给她把脉。
田院判把手指搭在阮明姿的脉上,仔细斟酌许久,这才收回了手指,对桓白瑜道:“阮姑娘还是先前的毛病,就是身子骨较常人弱一些,需小心将养着。”
桓白瑜略松了一口气,使人将田院判送了出去。
田院判却欲言又止,一副有话说的模样。
桓白瑜那颗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何事?”
田院判小心的看了一眼阮明姿,声音略略低了些:“臣出宫的时候,太后的贴身女官看到了臣跟殿下的人。”
桓白瑜立时明白过来。
这话的意思是,太后的贴身女官定然会去查田院判出宫的记录,到时候说不得会发现田院判近些日子频频奉了丰亲王的命出宫。
但桓白瑜还是有些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阮明姿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