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满一桌子年夜饭,因着有了七茗八彤这两个生力军的加入,阮明姿她们六人竟然是吃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吃过之后,七茗跟八彤很自觉的收拾起碗筷来,阮明姿要帮忙,她们还拿身子去挡,坚决不让阮明姿收拾桌子。
“我们过来蹭吃蹭喝的,总要也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七茗八彤肚子吃得滚圆,一脸的心满意足,“不然下次我们都不好意思舔着脸过来啦。”
阮明姿笑了笑,也就随她们去了。
外头的爆竹声中就没有停下过,阮明姿推开窗户,风迎面而来,夹杂在其中的是爆竹燃烧过后的那种淡淡药味。
在这特殊的节日里,这种几不可闻的味,都给人一种浓郁的节日感。
阮明姿看着窗外的明月,不禁在想,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阿礁在做什么。
听七茗八彤方才说,宫宴开宴晚,这会儿也不知道用上饭了没?
他向来不爱说话,也不知道那种场合需不需要他说些什么。
阮明姿乱七八糟的想着。
而此时此刻,皇宫之中,宫宴上正歌舞升平。
因着这除夕的宫宴,算得上是皇室的家宴,除了皇亲国戚,再就是圣眷隆渥的人家才有资格参加。
所以,这参加宫宴的人,说多也不多,说少,但也不算少,光男宾,便坐满了整个大殿。
女眷那边的宫宴是由皇后负责,并不在此处,再加上永安帝平日里还算是个比较好相处的皇帝,有些皇亲国戚一喝多了,便开始满嘴胡话了。
永安帝并不阻止,只是高坐于大殿正上方,偶尔端着酒樽温和一笑,任由那些皇亲国戚们酒后散德行。
比如现在,眼下这位正大着舌头,在御座前头对永安帝歌功颂德的豫夏郡王。
这位豫夏郡王在桓氏皇室中也算是老人了。虽说平日里比较边缘,但因着永安帝登基的时候祥王搞了那么一出夺嫡,永安帝当时没少摘皇室成员的脑袋,统共就没剩几个直系的,所以就显得这种边缘长辈越发珍稀起来。
永安帝对这种空有一个长辈名分,没什么实权的长辈,容忍度还是挺高的。
豫夏郡王说了一通对永安帝的歌颂,见永安帝心情似是很好,眉宇间都带着淡笑的样子,话音一转,又大着舌头说起了桓白瑜。
“陛下,不是,不是老臣多嘴,”豫夏郡王舌头都捋不直了,“咱们,咱们大兴的皇子,大多十四岁就,就定亲。十六岁,完,完婚。可咱们大兴唯一的丰亲王,早就已过弱冠,竟还,还没定亲,就荒谬。”
他说着,摇头晃脑,花白的胡子也在微微颤动,“荒谬啊!真是荒谬!”
永安帝握住酒樽的手,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向桓白瑜。
桓白瑜身为永安帝唯一的弟弟,地位自然尊崇无比。就连太子,因着是晚辈,坐席都没有越过桓白瑜去。
“瑜儿,你怎么说?”永安帝似笑非笑的开口问起了桓白瑜。
桓白瑜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比,并不因为是在宫宴上,便有什么区别。
“臣没什么可说的。”桓白瑜淡淡道,明显就是懒得应付的模样。
豫夏郡王这会儿酒精上头,看着已经老糊涂了,但他其实心底还有一条微妙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