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红酒塞子一拔，瓶口整个就塞进言若行的嘴里，鲜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他半张脸。

言若行此时是怒急攻心，虽然力气被抽离，但还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头使劲向上一顶，正好顶在孙明的鼻子上。

他自己撞得头晕目眩，孙明更惨鼻子立时血流如注。酒瓶子也脱手掉在地上摔得碎成几片，鲜红的液体流了一地。

“明哥！明哥！你没事吧！”另外三个人赶紧过来帮孙明止鼻血。

言若行甩了甩发晕的头，身子向一边蹭，拿起地上一片酒瓶的碎片，趁着他们在那边忙活，他这边赶紧割手上的领带。

可身上无力，手指也不听使唤，那边孙明鼻子的血止住了，他这边也没割断，还把手指割了好几道口子。

“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瓶里的酒不喝那就喝地上的吧！”孙明气急败坏。

抓着他的头发就往地上那滩红色的液体上按。

也不管那上面还有玻璃的碎碴，就把他的脸往上面压。

“孙明，你……”

脸被压入红酒里，鼻子和嘴里都浸入了红酒，眼睛里也进了些酒，眼睛被酒精刺激得生疼，脸颊上还有刺痛感，应该是被里面的玻璃碎片划伤了。

心里怒火已经要把自己烧着了，可偏偏身上没有一点儿力气反抗。

窝囊！

就在言若行以为自己得让这几个小人玩死，突然压着自己的手一下子松开，接着一声惨叫和重重的落地声，紧接着又是几声惨叫和更多的落地声。

他想看看怎么回事，可眼睛里进了酒根本睁不开，还直流眼泪。

只能躺在地上竖起耳朵听。

“叶总，您怎么来了？我们这都是在给您出气，当年……唉哟！”又是一声惨呼。

“滚！”一声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当听到叶总两个字时言若行就已经知道谁来了，原本他很想叶城来救自己，可现在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甚至想被孙明再打一顿也不想被叶城看见他这个样子。

他虽然看不见，但能想象得到自己有多狼狈，别人看见他这样无所谓，但他不想叶城看见，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于是把身体尽量的倦起来，想把头埋在里面，可惜他不是杂技演员，做不到。

很快杂乱的脚步声消失了，接着肩膀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扣住，上半身被拉了起来。

“别，你别看我！”闭着眼，言若行把头偏向一边，不想让叶城看见。

可叶城早就看见了他的样子，如果不是看见他的样子，在这种场合，这么多上流社会的人在，他不会下那么重的手打那四个人。

他无法形容自己看到言若行时的心情。

一身雪白的礼服已经被染得五颜六色，沾满了灰尘，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沾满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奶油、有蛋糕屑、有红酒还有血，而且还被抓着头发往地上按。

他的宠物，他都没动手打，却被别人打成这样，如果不是在意场合这四个人至少一人卸下一只手。刚刚只是打了他们一顿，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