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恪在一边听着,将信将疑。
正在掌柜抓取药材的时候,她听见背后两名捕快的交谈。
“昨日刘学士家里的这场纵火案,究竟谁是幕后真凶?真是太惨了...学士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就这么一座宅子,居然在一朝一夕间没了,听说就连夫人孩子都不能幸免...”
“可不是吗,原本刘学士娶了王夫人,仕途本该一帆风顺,谁知居然出了这事...你觉得谁可能大?”
对面捕快往四周打量一阵,然后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过来:“依我看...这般残忍的手法,作案的一定是魔教。”
娇阳挑了挑眉头,身形站着没动。
怎么了?
陆恪看着她,皱了皱眉头,顺着她一并听那两人讲话。
“魔教?”另一名捕快怔愣一瞬,然后附和,“依我看也是,普天之下莫非魔教,谁还有那个胆子,敢动朝廷亲眷。”
也就魔教有那个闲心和本事,还能作风如此张扬,却那么不露痕迹地不让人发现证据...
“而且,据在场的证人口述,当日晚上他目睹了一红衣女子的身影在府内一闪而过...”
“易扶苓!”捕快叫出声,提到那个名字大惊失色,“这样看来,必是魔教之人跑不了,可惜他们近年愈发猖獗,如今还啃不了这块难啃的骨头!”
“你知道那个易扶苓,生地有多漂亮,像个天仙般,可是心如蛇蝎,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就连孩子也不放过...”
“可不是...不过我听说,那位易扶苓不是生地面目狰狞、茹毛饮血吗?”
“那是你消息落后了...不过,那易扶苓为何非要趁刘学士出走前,杀了刘学士的妻小,唯独不动刘学士?据说,那名刘学士也是名白面书生,莫非...”那人目光揶揄,一脸神神秘秘。
对面的人瞬间看懂,两人一起高谈阔论,谈得慷慨激昂。
娇阳:“……”
她怎么不知道,她昨天还偷摸出去放了把火,还杀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还有那个什么刘学士...他谁啊他?
要知道魔教从不做让自身跌价的事,在江湖素来凶名赫赫,那个什么无名之辈,还配她动手?
“谢谢。”
娇阳接过掌柜的手里的药包,就当着陆恪的面,将药包塞进他手里:“拿着。”
陆恪诧异一瞬,下意识接住,看着她背影。
那两名捕快正谈至兴处,突然感觉后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寒凉、阴测测的感觉从脊梁骨传来,直让人头皮发麻。
他们的交谈声逐渐平息下来,直到他们的肩膀同时放上来一只手,二人身子被吓得抖了抖,僵着脖子缓缓转头,徒然对上一张灿烂明媚的笑脸,却直叫人打了个寒颤。
“你...”其中那名胆大一点,试探着出声。
娇阳笑嘻嘻地,弯着双眼:“刚才...听你们谈起,魔教?”
笑话,是她干的事情她都不一定承认,更何况让她背锅,没门!
还有...为什么魔教之人那么多,偏偏世人就喜欢把事情牵扯到她头上。不就是练煞血魔功需要杀足够的人,所以她出任务的次数频繁了一点吗,就被传是比元明期还恐怖、以杀人取乐的变态杀人魔,真是令人生气。
若非这是在古代,放在二十一世纪,娇阳都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那个讨人厌的百夜流凤雇来黑她的水军了。
“姑娘也讨厌魔教?”那名捕快两眼一亮,看到这张藏在斗笠下的漂亮面孔,瞬间把什么都抛诸脑后。
“姑娘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