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一时半会儿下不了最终决心该派谁去担任厂长一职,倒也极其正常,毕竟状元郎黄酒厂厂长这一个位置就犹如外派的一个总督一样,需要慎之又慎。
还有就是,他对于我们这些老家伙是缺乏一些信赖感。于是,这不就有了明天下午那一个茶会吗?
我相信,肯定是一场对你们,更是对我们这些候选人的暗中考察。”中川雅也平静道。
“按照你的意思,那我应该如何应对呢?”中川夫人一本正经的问道。
中川雅也对她微微一笑道:“我先前就对你说过了,我对状元郎黄酒厂的厂长一职并不感兴趣。你该怎么应对就怎么应对。”
“既然你对状元郎黄酒厂的厂长一职不感兴趣,那么就直接明说不好吗?这样一来,那些人就不会把你视作其个人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你也可以在他们那里落一个好。”中川夫人说出了自己的一个看法道。
中川雅也着实觉得女人属于头发长,见识短。自己也不怪她,毕竟从未在职场上面干过。
她嫁给自己之后,全职太太做了几十年,脑袋里面想的一些事情和实际情况是有着天地之别。
中川雅也给自己女人解惑道:“如果在社长的心目当中本就想要派我去浙江绍兴,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多考虑考虑。
而我这一主动跳出来说我对黄酒厂厂长一职没有兴趣,无异于就是直接打乱了社长的计划和安排。
毕竟,社长都没有先表态,我就急着先表态了?这到底算哪一门子的事情?日本社会历来都是下级要无条件的必须服从上级。
同样,同事们不会认为是我道德多么高尚的表现,给后辈们机会,只会认为我不是老糊涂了,就是故意的和社长唱对台戏。
这故意托大就是在挑战社长的权威,还有打了社长脸的重大嫌疑。职场上面历来就是,宁可得罪自己的同事,也不要得罪自己的上司。
这才是职场生存的第一法则。我要是把社长都给得罪了,那将来还有我的好吗?其他人还敢和我走近吗?
一些和我走近的人,也会想方设法的和我疏远,甚至是划清界限。谁都知道,整个轻井泽集团的实际掌控人又不是我,而是石原正雄。
石原正雄才二十出头,这么年轻有为,哪怕是换做是你,也会把自己未来的筹码是全部压在他那里,而不会压在我这一个老头子这里。”
中川夫人深深感慨道:“你们的人际关系会这么复杂啊!”
“职场如战场,时时刻刻都需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有人会在明里暗里的开始搞事情。
甚至好些人的老婆或者家人都会在私底下劝说他,绝对要和老板是高度保持一致性,切勿站错了队伍。
这样一来,你才能够把别人给挤走,取而代之。否则,倒霉的那一个人就只会是你,被取而代之的人就会变成是你。”中川雅也有着丰富的职场经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