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止闻言想要上前,陆宽宽站在原地,紧紧抓着高止的手,限制着他的行走。
高止转头,疑惑不解地看了陆宽宽一眼。
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就是一排矮屋吗?
“你去找给我们。”陆宽宽朝花自怜说道。
花自怜脸色一变,微微有些感觉到了陆宽宽的与众不同。她的幻术好像被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女子看透了。
“我想起来了,应该是那间。”花自怜指了指中间那堆坟。
陆宽宽循着花自怜指的方向看去,蓦然轻笑一声。
“这就想起来了?你是把我们当猴儿骗吗?”陆宽宽召出弯月纤刀,光影之间,纤刀悬于花自怜的脖颈前,只要花自怜微微一动,必定死于刀下。
“不知自怜做错了什么,公子要这般对我?”花自怜眼中湿润,看起来甚是柔弱。
“寻常人见这刀剑悬于空中,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哪还会如此淡定地站在这里装可怜?你的腿竟是连软都不软啊。姑娘当真好勇气!”陆宽宽笑道。
高止刚刚就觉得花自怜被刀威胁之后的反应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听了陆宽宽的话后,他才恍然大悟。
“你们到底是谁?”花自怜知道自己无法再装下去了。
“这个问题,应该我们问才对。你是谁?一介凡人居然能造出寻媚坊这样的幻术,是谁教你的?”陆宽宽逼问道。
“居然连幻术也看破了......”花自怜唇色蓦地煞白,以她现在的情况,碰上陆宽宽,绝无逃脱的可能。
“心中不信,自然幻灭。”陆宽宽淡淡道。
“居然真是幻术?”高止转头去看那气派的楼阁,那美妙幻影却轰然倒塌,再入眼,竟已成破庙荒丘。
高止回过身来,那一堆堆土坟霎时入了他的眼帘,高止免不了受了一惊。怪不得刚刚陆宽宽拉住了他,不让他上前。
“如此逼真的幻术,应是无人会怀疑它的真假。”花自怜冷笑一声,颇有些自嘲的意味。“你们放了我,我告诉你们那个戴斗篷的现在在哪儿。”
“你真的知道他在哪儿?”高止被那寻媚坊的幻术所骗,现在还有些难以相信眼前这位罪魁祸首。
“你们按我说的做,若是没有找到他,再杀了我也不迟。”花自怜准备弃车保帅。
“说。”陆宽宽微微思虑,觉得花自怜说的话可以答应。毕竟现在主动权在她手上,陆宽宽想怎样就怎样。
“最中间旁边的那座坟,你们转动前面的墓碑,旁边的隔板就会打开,那人就被我关在里面。”花自怜说道。
陆宽宽撒开高止的手,上前去瞧。
高止失了手心温度,眼中顿然失神,恍恍惚惚跟上了陆宽宽的脚步。
陆宽宽走到花自怜说的地方,这块地方上的泥土松散,底下好像确实藏了什么东西。
陆宽宽伸脚将松散的泥土拨开,露出了底下藏着的隔板。
高止转动了坟墓前的墓碑,那隔板果然缓缓打开。
“呜呜呜~”沈贺鲤就躺在隔板下棺材大的地界里,嘴里被塞了一团脏布条,一见到陆宽宽和高止就开始吱呀乱叫。
“说什么呢?”陆宽宽拿开了他口中的脏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