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妖怪!”王力何曾见过这样大的金蟾蜍?一下子便晕了过去。
陆宽宽无奈,便出言讽刺金蟾蜍道:“你这么多年的修为,怎么也不知道给自己变个好皮囊?这都将人吓到了。”
同是妖怪,陆宽宽的外表就极俱迷惑性。
人,嘴上都说着仁义礼智信,都说着不该以外貌评人长短,其实到最后,都免不了入了俗套,觉得越美的人便就越美好。
可惜啊,美是美,好是好。
“你没事吧?”高止上前,轻声问了句陆宽宽,之后也不曾听她回答,便从阴阳袋中召出了七七四十九根阴阳杵,将那金蟾蜍困在了阴阳杵连结成的法阵之中。或许,在他的心里,陆宽宽永远都不会有事吧。
陆宽宽见高止忙着布结法阵,便也不曾出声回答,只拉住了一旁瘫倒的王力,将他拖进了房去。
“宽宽姑娘......你究竟是何人啊?”罗娘满头汗水,眼神迷蒙,心神不宁,但她刚刚也是清楚地看到了些陆宽宽于蟾蜍妖打斗的场面的,既看到了,便没有理由不问出口。
“现在这些还重要吗?”陆宽宽掀开罗娘的被子,只见着她羊水流了一片,湿了整片被褥。
陆宽宽知道罗娘等不得了,现在必须要找稳婆接生了。
陆宽宽将头探出窗去,问外头还在与金蟾蜍缠斗的高止:“小道,稳婆呢?你们不是去找稳婆了吗?”
“稳婆已死。”高止用阴阳杵生的阵法控制着金蟾蜍,可那蟾蜍法力高深,一直在试图冲破禁制,高止只能往法阵之中不停加入法术修为,以对抗蟾蜍。
“啧!”陆宽宽闻言,眉头紧蹙,恨不得当场吐出一口脏痰来。淡定淡定淡定!
“你信不信我?”陆宽宽转身,走到罗娘身旁,抓住了她的手。
“信。”罗娘只是身体疼痛,不瞎。她能看见陆宽宽刚刚为了救她,拿着一把小剑就要单挑蟾蜍精。
“那你现在便先用力将孩子生下来吧。”陆宽宽面色澄静,不敢给罗娘太多的脸色,只怕她胡思乱想。
“好。”罗娘全身用力。
只是她这孩儿还未足月,如今生产,危险十分,罗娘不多久就感觉到了下身一阵暖意,血液四漫了。
陆宽宽此前也从未接生过孩子,遇上这样的情况属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啊~”罗娘痛到低吼。“我的孩子......我一定要把你平安带到这个尘间。”
“你是不是血崩了?”陆宽宽看着那满床流动的血液,心中隐隐不安。
“不用管我,只要孩子平安就好。我枕头下有一把剪刀,待孩子出来,你将他与我剪开便好。”罗娘眼旁落下几滴浊泪。
“这说的是什么话?”陆宽宽无法理解这凡人的思维。这世上,哪有比自己的命还珍贵的东西?可她分明感受到了罗娘急迫赤诚的心意。
陆宽宽闭目凝神,手中缓然生出一股柔和的力量,陆宽宽将这股力量融进了罗娘的身体里,罗娘下身的血便暂时止住了。
“高止!你还没好吗?罗娘就快生了!你会不会接生啊?快过来帮我!”陆宽宽从没干过这种将新生命带到人间的事,心中疙疙瘩瘩的,只得向高止求助。
高止依旧在与那只金蟾妖纠缠,并不敢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