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都能自由来回地府,高道长你就做不到了?”只要他们抓到了徐光,不久代表着他们抓到了徐光自由出入地府的秘密了吗?哪里需要担心那么多?
高止眸光一闪,竟莫名的有拨云见日之感。他的想法确实一如往常的过于保守了。
有时候,特殊的事情就得用特殊的手段去对待。
这是高止从陆宽宽身上学到的,可惜,他只得了皮毛,未见着精髓,有时耍得些心机,一下子便被陆宽宽看出来了,就像在朱雀寺他利用陆宽宽杀生一样。
那天,陆宽宽斩杀小蟾蜍之后看他的眼神,他到现在想起都会后背发毛。
她的眼神仿佛是在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又仿佛是在说:“利用别人替你杀生,手上也会溅到血。你这样,依旧算是撒了谎。”
高止默然转身,缓步准备离开。
“等到午夜阴气最盛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地府。”陆宽宽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高止脚步一顿,终究是没有拒绝。
邓佑容醒来之后,就一直守在楼四娘的床前。沈贺鲤坐在她身后,嘴里的狗尾巴草都要嚼出汁来了。
“你就一直坐这儿吗?不出去玩玩?”沈贺鲤忍不住问道。
邓佑容倏忽抬头起身。
“你终于想通了!”沈贺鲤见她动身,蓦然喜悦。
邓佑容走到书案前,唤来了三两丫鬟,轻声道:“去将近些时日的账本拿来。”
沈贺鲤见邓佑容又坐了下来,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凝固了。
这个邓小姐怎么这么能坐?她都不无聊的吗?
“我的天哪,为什么我的小师侄还不回来?我真的不想再照看你了。”沈贺鲤抱头,直接坐到了地上。
他一直都以为,高止只要从徐光那里回来,就会第一个来找他。
可是他都等了两个时辰了,高止竟还没有过来,看来小鬼缠人的事情甚是棘手啊!
三两丫鬟抱着三两叠账本走了进来,放在了书案上。
“好,你们下去吧。”邓佑容拿起一本账本,而后便开始认真看了起来。外祖母病重,定远山庄的产业又众多,如果这些账本一直压着,那等外祖母醒了,便又要劳累了。
“别看了,我们出去玩吧。”沈贺鲤起身,走到邓佑容身边,而后抢过了邓佑容手上的账本,随手丢在了一旁。
“你若无聊了,便自己出去玩吧。我还有账本要看。”邓佑容捡起账本,其心甚坚。
“行啊,那我出去了。”沈贺鲤直起腰板,大步朝门外走去。“唉,没了我这小道阳气的镇压,那僵尸鬼估计随时都会出现啊。”
“等一下!”邓佑容闻言,手心里起了一层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