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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宁静的寺庙。
所幸贵客的降临让宁安寺今日未曾留客,除却寺中的僧人,不会有其他人听见此声,知道此事,自然也无法宣扬出去。
红衣少年将少女死死压制在床上,看着她透着愤怒和杀意的眼眸不为所动。
听到声响的寻鹤很快赶了过来。
听着脚步,裴祁蹙着眉头犹豫一瞬,还是用被子将少女裹住,哪怕她穿了里衣亵裤。
也是因为这个放松的空档,让原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少女动的更加剧烈,面色狰狞,挣扎之余纤细的手竟是凑近了少年的面庞。
修剪得当的指甲在此时竟也成了利器,恍惚的一刹,擦脸而过。
少年的面上浮现出一条细小的抓痕,鲜红的丝线很快溢出。
那样潋滟的殷红,同他白若瓷玉的面色相映衬,竟显得有几分触目惊心。
“嘭——!”
门被踢开的闷响顿时出现,随之而来的是穿着僧袍的寻鹤。
他将目光锁定在榻间,看着两人纠缠的模样愣了一瞬,尔后又严肃着走来。
“出现了?”他问道。
裴祁有些不想回答他,他觉得这个老头真的很爱说废话。
少年蹙着眉头,面色不耐,“你觉得呢?”
寻鹤噎了一下,看着少女疯狂的模样有些心惊,仔细辨别了两番,确认的道,“的确是三魂之一的灵魂,且看这劲头,似乎对情感的感知极为重,如此这般…”
裴祁不想再听废话,当即制止老头未尽的话语,急声道,“莫要跟孤扯这些别的,能压制就快些压制!”
他真的不想睡着睡着身旁的阿止就变成别人。
也不想半夜好不容易能拥着心爱之人安眠时,那人伸出双手要掐他的脖子,至他于死地。
老头又噎住了,只觉如今的年轻人当真没有耐心。
但他也就这般想想,面上的表情依旧严肃,裴祁话音刚落他便应答,“贫僧已经布好了阵,还请殿下将太子妃移至阵眼。”
少年抱着裹得跟毛毛虫似的女孩,言简意赅,“那就走。”
阵眼。
被裹住且五花大绑的少女嘴中塞着布条,表情依旧凶狠,即使这般情形她也不甘示弱,凶恶的呜呜着,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裴祁站在阵法之外,为了不影响法阵的实施不曾挪动一步,也未曾有何行动。
他还记得曾经闯入连温玉的阵法让招魂阵中断一事,如今关乎阿止,他不敢“轻举妄动”。
寻鹤面色凝重,手中拿着黄色符纸,鲜红的血液从他指尖溢出。
他念念有词,额间鬓角齐齐溢出冷汗,可他却不敢停下动作。
诡异的符文从法阵边缘亮起,忽起大风,阴风阵阵,刮的人面目生疼。
纹路越来越亮,越来越近,像是以沈止纤为终点靠近。
她面上的狰狞与扭曲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控制不住地痛苦。
她瞪着双眼,表情皱在一起,似乎想要哀嚎,却因为嘴被堵着,依旧只能发出呜呜声。
她扭动着身躯,企图摆脱这般的痛苦。
可法阵像是锁定了她一般,越发繁复的符文出现。